在場的所有巫師都愣住了,包括珀西,一秒鍾後,他才反應過來這是Rona為了他能抹去老爺車上的魔咒而製造出的誘餌,但現在老爺車還在傲羅咒語的控製之下,他這時候接近會讓人懷疑——
還沒等他思考更多,或者重新思考自己要不要動手,更多的信件就來了,有些是咆哮信,有些是普通的信件,貓頭鷹一隻接一隻的飛過,簡直就像下起了一場小型的鳥雨。“這是在做什麼?”烏姆裏奇調查官憤怒地咆哮了起來,“這些信,還有那些話,這肯定是那些學生——”
一本卷起來的雜誌被貓頭鷹丟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砸中烏姆裏奇調查官的頭,她憤怒地用魔杖將那本雜誌召喚過來,一把扯開了外麵捆紮的麻繩,隻見封麵上赫然寫著——《唱唱反調》。
不止是烏姆裏奇調查官收到了雜誌,顯然送件人認為隻有一本是不夠在場的十幾名巫師平分的,十幾本《唱唱反調》從天而降,落在他們的腳前——不用說,都是特意加急了的郵件,Rona他們不太可能知道今天哪些威森加摩的巫師會前來霍格沃茨,那他們肯定是給每一位都送去了一本。就連珀西也得到了一份。
他抖開來,隨即就被雜誌封麵上的標題給噎住了。
“曾經是魔法部頭號嫌疑犯的頭號花癡——或許現在仍然是。帶你走進烏姆裏奇高級調查官不為人知的青蔥歲月,一部名為‘小天狼星·布萊克’的暗戀史。”
作者:麗塔·斯基特。
“這是無恥的誹謗!這是毫無依據的侮辱!”烏姆裏奇調查官尖叫了起來,她的聲音淹沒在一堆咆哮信的吼叫中,顯得軟弱無力,“這很明顯是針對我的一場政治陷害,部長——”
她扭頭向福吉望去,卻發現部長已經保持著瞠目結舌的表情翻開了雜誌,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抵擋住這份誘惑,包括威森加摩的巫師和那些傲羅,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雜誌上,魔杖正一點點的垂下——如果他能趁他們心不在焉的時候解除咒語,就能趁著將老爺車抓回來時的混亂消除上麵的魔法蹤跡了。當然,前提是他決定了自己要幫助父親——而這就等於他重新站在了自己家人的那一邊,放棄自己深思熟慮後選擇的立場。
但眼下,所有人都忍不住翻開了那本《唱唱反調》,想看看裏麵的勁爆內容,珀西自然也不能一個人呆呆站著,於是他也轉到了第一版——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年輕時的小天狼星的一張照片,被放大無數倍後放在首頁的右上角。那顯然是在不經意間拍下的一張照片:小天狼星站在霍格沃茨的某條走廊上,一隻手不經意地搭在身後的欄杆上,臉朝右邊望去,露出了英俊而高傲的側臉線條,另一隻手則撫動了一下黑發,像是等得有些不耐煩,又像是在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自己的儀容。接著,在旁邊,是加黑加粗的一大段——
“這張照片的拍攝者,為我們現任魔法部高級調查官,霍格沃茨黑魔法防禦術教師,多洛雷斯·烏姆裏奇。本文記者已向多位與多洛雷斯·烏姆裏奇同屆的斯萊特林畢生生確認過,這張照片不僅出自她的手筆,而且還曾被烏姆裏奇教授用以炫耀多年,來證明她對小天狼星·布萊克,魔法部有史以來最臭名昭著的殺人犯,伏地魔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奪取了十三條人命的冷血巫師深切無比的愛意。”
“那都不是真的!”烏姆裏奇調查官氣急敗壞地吼道,可聲音卻做賊心虛般微弱。她自己也拿著一本雜誌在看,想要知道麗塔·斯基特這回又說了些什麼,珀西隻見她臉色越來越紅,青筋畢露,隻是間或從口中冒出來一句“這不可能”或者是“別聽信這個女人的滿口胡話,這都是對我不實的誹謗!”但沒人因為她有氣無力的辯解,就放下自己讀得津津有味的文章——雖說他們當中肯定沒有任何一個人像珀西一樣,覺得這篇文章絕妙無比,有趣至極。
珀西轉頭向傲羅們打量了一樣,發覺他們還會偶爾瞥一眼老爺車。心想他們大約還沒看到最精彩的部分。
“很難想象,多洛雷斯·烏姆裏奇竟然也會有這樣的過去,但本文記者從極其可靠的來源,也就是霍格沃茨的幽靈,哭泣的桃金娘口中得知,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學教授從入學的第一天開始,就深深迷戀著小天狼星·布萊克。她比小天狼星·布萊克年輕四歲,入學時,對方已經是風度翩翩的格蘭芬多學長。而從瞧見對方第一眼起,多洛雷斯·烏姆裏奇就墜入了愛河之中。
“那仿佛就是她每天所能討論的話題,”桃金娘告訴本文記者,“小天狼星·布萊克今天的發型是什麼樣的,小天狼星·布萊克今天是什麼時候來到禮堂的,小天狼星·布萊克打量了哪個女生——沒完沒了,每次我在盥洗室裏能聽到她談起的都是這些,她和另外幾個斯萊特林的女生聯合起來,組成了一個小型的粉絲俱樂部。通常來說斯萊特林的學生是不會對格蘭芬多的學生有這樣的狂熱態度的,但多洛雷斯·烏姆裏奇總是安慰自己說,布萊克家族是古老的純血家族,從來沒出過任何一個格蘭芬多,隻是分院帽分錯了,僅此而已。她們幾個還給小天狼星·布萊克起了個花名,叫做‘斯萊特林的幽靈’。我可以告訴你,血人巴羅對那個花名可是非常不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