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實在是太絕妙了,Harriet心想,誰都能聽的出來這實際上並不是一句恭維,然而偏偏又挑不出刺來——更糟糕的是,Rona的名字的法語發音出乎意料的難聽,聽上去就像是“烏乎娜”,並且仿佛還要帶一點法國人特有的那種傲慢嘲諷的笑意才能把整個名字吐出來。
Rona很平靜,看上去,她像是一點也沒被芙蓉這句話給冒犯到,“謝謝你的誇獎,”她說道,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微笑(Harriet更願意稱呼那為鯊魚般的微笑),“我也該把你多多介紹給我的英國朋友們,這樣他們就知道法國女孩並不如傳言中的那樣輕浮。”
說完,Rona就昂著頭,挺著胸地離開了,一直到回到韋斯萊家的營地上,她都沒有再跟Hermes說過一句話,塞德裏克為了活躍氣氛,一路上說了不少關於法國人的笑話,其中有一些實在是令人捧腹,Hermes被逗得哈哈大笑,就連顧慮著Rona心情的Harriet都忍俊不禁,可Rona就連嘴角都沒彎一下。
“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弗雷德一看見他們,就大聲抱怨了起來,“我們火都生好了,就眼巴巴地等著水來呢,我都快渴死了——你這身打扮又是怎麼回事?”
Hermes剛想解釋,Rona就已經把話說完了,“我自己不小心灑了一些水在身上,”她說道,“我這就去換衣服。”
等Harriet和塞德裏克幫忙把水壺架上去燒著,架起鍋子開始煮雞蛋,又用剩餘的水洗幹淨水果和刀子,正在幫大家做冷切三明治的時候,Rona換好衣服從帳篷裏走了出來,她仍然是一副冷漠,不耐煩的模樣。
“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她抱著雙臂問她的兩個哥哥們,完全不看Hermes所在的方向。
“我想想,”喬治說道,“等火旺到能烤香腸的地步,就可以開始做中午飯了,在那之前——我想沒什麼還需要做的事情了,Harriet和塞德裏克做了三明治,你要來一個嗎?”
“我就算了,法國香水向來都有敗壞胃口的功能,”Rona說道,這話隻有Harriet和塞德裏克知道是什麼意思,在不遠處教迪戈裏先生怎麼使用火柴的Hermes離得太遠,什麼都聽不見,“怪不得法國女孩一個個都骨瘦如柴——不管怎樣,如果沒什麼需要我做的事情的話,我想出去逛逛。”
“你去吧,”韋斯萊先生說道,“別忘了比爾,查理,還有珀西中午的時候會過來——我希望那時候全家都在場,這樣我們就能像在野外用餐的麻瓜家庭一樣聚在一起了。”
Rona走了,Harriet拿起最後兩片白麵包,有些心不在焉地往上麵抹著醬汁,“也許我該跟Rona一起去,你覺得呢?”她小聲問塞德裏克道,但是她沒有把她內心的擔憂說出來:Rona怕是想要去找芙蓉·德拉庫爾;至於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Harriet不敢想象。
“事實上,我認為你應該去——而且——”塞德裏克取下了圍裙,這個圍裙來自於韋斯萊家的帳篷,上麵印著兩隻正在互相打架的貓咪,讓Harriet不禁懷疑這條圍裙來自於費格老太太,“剛才去打水的時候我遠遠看見了一些霍格沃茨的學生,我也想去跟我的朋友打聲招呼。”WwW.com
“那中午吃飯的時候見。”Harriet說,也取下了她的圍巾。
但是Harriet沒能找到Rona,她不在法國巫師的營地上,也不在正在草地上跟朋友談笑風生的芙蓉·德拉庫爾身邊,於是她擴大了尋找的範圍,卻因此遇到了不少霍格沃茨的朋友。納威,她的同班同學,將Harriet介紹給了他那看起來很是嚇人的奶奶;她見到了帕瓦蒂,還有她被分到拉文克勞的雙胞胎妹妹帕德瑪;更驚喜的是,她在愛爾蘭隊支持者的營地上見到了約翰斯頓先生,他顯然沒有忘記大名鼎鼎的救世主Harriet·Potter,一見到她,他就十分熱情地迎了上來。
“Potter小姐!哈哈,看來我們都是恪守承諾的人呐——你看,愛爾蘭國家隊打進了決賽,你也前來看魁地奇世界杯了——真高興見到你,你最近還好嗎?”
“我很好,謝謝——不過你在這裏做什麼呢?”Harriet好奇地問道,“你現在不是應該在愛爾蘭國家隊隊員的身邊陪伴著他們,替他們打氣加油嗎?”
“唉——別提了——我過來這裏是因為,我們本來簽下了一個很有潛力的愛爾蘭球員——順便說一句,就駐紮這個營地裏,往他的帳篷上裝飾著他不配擁有的綠葉子——但是他突然變卦了,聲稱要加入保加利亞國家隊,要追隨那個鷹鉤鼻子克魯姆的步伐,”一提起這件事情,約翰斯頓先生就顯得垂頭喪氣的,“我過來這兒是想看看他能不能回心轉意,但是最後卻鬧得不歡而散。”
Harriet眼前一亮。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約翰斯頓先生,我也許有一個適合的人選可以推薦給你,頂替那個球員的位置。”她興奮地對他說道。
幾分鍾後,Harriet就從帕瓦蒂嘴裏打聽到了伍德的帳篷的所在,當她帶著約翰斯頓先生前去拜訪她的魁地奇隊前任隊長的時候,伍德激動得都快熱淚盈眶了。
“從來沒有哪個霍格沃茨的學生剛剛離校就能進愛爾蘭國家隊這樣的頂級賽隊裏——哪怕是作為替補。”伍德嘶啞地說道,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我正準備跟普德米爾聯隊簽約——但是,這樣的榮幸——我想都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