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假期前,學校在公告欄上貼出了告示,允許學生在最後一周的周末拜訪霍格沃茨。Harriet呆呆地注視著那個告示,意識到她肯定會是整個年級裏唯一留下來的那個學生。
“我不太想去霍格莫德,說真的。”站在她身後的Hermes打了個哈欠,說道,“我感覺我上次就把好玩的地方玩遍了,我倒寧願待在公共休息室裏待上一天,在火爐邊看一本好書。”
“說的是呀。”Rona心領神會,附和著他道,“我也覺得霍格莫德沒意思透了,還不如待在暖和的室內下幾盤棋呢,你說是不是,Harriet?”
“你們兩個用不著為了我犧牲到這個地步。”Harriet頗為無奈地看著她的好友,既有幾分好氣,又有幾分感激,“盧平又給我寫了一張紙條,邀請我過去他的辦公室喝喝茶,我不會無聊的。”
Rona和Hermes對視了一眼,雙胞胎坐在他們兩個的身後,看著這個方向嘀嘀咕咕,好似在商量著什麼。
“Harriet,你確定你一個人留下來沒關係嗎?”Rona小心翼翼地問道,Harriet知道她和Hermes肯定很想去霍格莫德,隻是怕她傷心才留下來,便裝的一副非常豁達的樣子說了一籮筐讓他們兩個安心的話,還列舉了許多強有力的理由說服他們留下來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
“想想看,盧平說不定這周六就願意教我怎麼擊退攝魂怪了,就算我能去霍格莫德,我也會為了學習這個咒語留下來的。”她很誠懇地說道,Rona和Hermes這才將信將疑地收回了他們準備留下來的話。
事實上,不能去霍格莫德這件事對Harriet的打擊一點也不小,格蘭芬多的同學知道麥格教授不允許她去霍格莫德,可是別的學院的學生不知道。她總是能在走廊上,課室裏,餐桌上聽到其他學生紛紛猜測她是不是因為怕了小天狼星,才一而再再而三地錯過去霍格莫德的機會。Harriet個人認為這種言論十分可笑,麥格教授還有其他教師的擔憂則更加可笑了。她恨不得在全校麵前把她上個學期,還有第一學年末尾與伏地魔的殊死搏鬥都一五一十地詳細講出來,讓所有人都明白,她不是什麼需要人放在溫室裏細心嗬護的花瓶,她可是接連兩次挫敗了伏地魔陰謀的,大難不死的女孩。如果人們都不相信她能保護好自己,能應付得了小天狼星布萊克,那人們又憑什麼把“打敗了伏地魔”這樣的光環放在她頭上呢?
因此,周六一大早,Harriet趕在所有人醒來以前就爬下了床,她打算早早吃完早餐,然後在有人看見她以前就到盧平的辦公室去,這樣,她好歹能躲開一些不懷好意的目光,也不需要回答一些令人尷尬的問題。
她剛走下公共休息室,就發現有人比她起的更早,已經坐在爐火旁的扶手椅上等著她了。
是弗雷德和喬治。
“早呀,Harriet。”雙胞胎露出了一模一樣的笑容,一齊說道。
“你們兩個起這麼早是要幹什麼呀?”Harriet問。
“為了給你一個驚喜。”弗雷德擠眉弄眼地說道,“喬治猜到你會一大早起來——其實,連驚喜這個主意也是喬治想出來的——所以我們就專門在這裏等著你了。”
“把這想成是個提前的聖誕禮物吧。”喬治說,滿臉是笑,從懷裏掏出一張又大又方正老舊羊皮紙,遞給了Harriet。
“我不明白,這是什麼?”Harriet接過了那張羊皮紙,翻來覆去地看著,上麵什麼也沒寫,然而弗雷德和喬治卻像看著一個老情人一樣看著這張紙,讓她一頭霧水。
“稍安勿躁,可愛的小Harriet。”弗雷德眨了眨眼,從懷裏掏出了魔杖,指著羊皮紙,“我莊嚴宣誓我不幹好事。”
幾乎就是在眨眼之間,蛛網一般細細密密的墨水便從弗雷德的杖尖蔓延開來,在紙上彼此交錯,彙合,繪製出了一幅地圖,Harriet一眼就認出了那些她熟悉無比的走廊,教室,大禮堂,校醫院,這是霍格沃茨。但又不僅僅是霍格沃茨,她盯著地圖上的某一角,那裏繪製出了格蘭芬多的休息室,在裏麵還有三個小點,分別寫著“Harriet·Potter”,“喬治韋斯萊”,還有“弗雷德·韋斯萊”。在一旁的宿舍樓,則是一個一個擠在一起的小點,沒有特別的名字標示出來。
“當有很多人聚集在一起的時候,比如宿舍,還有教室,地圖就不會特別把名字顯示出來。”注意到了Harriet的視線,喬治解釋說道,“但是用來躲避半夜在走廊上巡邏的老師倒是完全足夠了。”
“原來如此!”Harriet跳了起來,激動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年級的時候,明明我和Rona有隱形衣,你和弗雷德卻能比我們更快一步到達那個放著鏡子的房間;還有二年級的時候,你們就是這樣弄清楚斯內普什麼時候會待在教工休息室的,都是因為這張地圖!”
“它是我們成功的小秘訣,探險時的好夥伴。”弗雷德深情地撫摸著這張地圖,“我們欠了這張地圖的製作人好多情。”WwW.com
他拍了拍這張地圖的標題,Harriet這才注意到羊皮紙上方彎彎曲曲的字跡,上麵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