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Harriet終於獲得了龐弗雷夫人的許可,得以出院。躺在醫院裏度過了一個無所事事的周末倒是帶來了一個好處,那就是她在沒依靠Hermes的幫助下完成了斯內普的論文。斯內普說的對,這個題目能寫的東西確實不少,她用了三卷羊皮紙才把自己認為值得囊括進去的知識點寫完。她得知Hermes差點就沒能完成這份作業的時候大吃一驚,“你周末都拿去幹什麼了?”她問道,“就我所知的是你肯定沒花在探望我這件事上,因為你都隻在吃完晚飯以後才過來。”
“我的作業太多了,有一篇算數占卜的論文,還有一篇麻瓜研究的報告要交。”Hermes暴躁地說,“而且,我還要給克魯克山做一個小籃子。”
他把他快編好的一個籃子展現給Harriet和Rona看,在籃子的把手上,Hermes係上了像水手繩一般那麼粗的繩子,“我在繩子上施展了一種咒語,雖然很難,但是我想我是弄成功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上一截短短的繩子兩頭一拉,繩子就神奇地自己延展了開來。
“天呐,這是初級的延伸咒。我聽媽媽說過,這咒語可不好學呢。我想就是珀西也不一定能施展出來。”Rona敬佩地說,“可是克魯克山為什麼需要這種東西?”
“為了把它放到霍格沃茨的場地上去跑一跑,”Hermes說,“最近它老是想往外麵跑,我又不希望它打擾到斑斑。有這麼個籃子,我就能晚上睡覺前把它從窗子那放下去,讓它在場地上好好散散心,早上再讓它回來。”
Rona很響亮地哼了一聲,臉上是一副“你早就該這麼做了”的表情。
Harriet此時一邊聽,一邊整理著她住院時收到的賀卡,這當中夾了一張羊皮紙,好像是被人不經意地混進去了一般,紙上隻有一個泥糊糊的爪子印,別的什麼都沒寫。Harriet對著光打量著那張紙,這看起來非常像Hermes平時用的那種高級羊皮紙。
她本來想把這張紙拿給Hermes看看,但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她沒有把自己看見不詳的事情告訴她的朋友們,Rona和Hermes這段時間替她擔心的太多了,如果讓他們知道她已經連續看到了死亡的象征兩次,隻會讓他們更加驚慌失措。她已經受夠了自從魁地奇比賽的意外發生以後,周圍的人都把她當成個玻璃娃娃一般來對待的現狀了。
那條大狗的出現,就像是某種警告一般,預示著小天狼星布萊克離她越來越近,死亡仿佛也在一步步逼近。可是,Harriet焦慮地想著,她兩次從伏地魔手裏死裏逃生,也從來沒有見過任何長得像黑色的大狗的死亡象征,難道說,她真的就注定命喪小天狼星布萊克之手嗎?
她歎了一口氣,將羊皮紙跟其他的賀卡收在一起,打定主意不再去想不詳的事情。她一張一張地把賀卡按照尺寸排列好,直到她的指尖停留在一張純白的賀卡上。
這張賀卡上沒有任何署名,但是她認得這個優美好看的字跡。
“早日康複,Harriet。”
沒有任何裝飾的賀卡上隻寫了這麼一句話,但對她來說,這已經勝過千言萬語。
她小心翼翼地把這張賀卡收進了她在詩翁彼豆書店裏買的一本詩集裏,像一枚書簽一般。
寒冷的十二月來臨了,因為十一月底的時候拉文克勞隊打敗了赫奇帕奇,格蘭芬多又有了能夠重返賽場的希望,伍德便重新將隊伍的訓練組織了起來。令Harriet驚奇的是,塞德裏克似乎跟伍德事前通好氣了一般,他從來沒把赫奇帕奇的訓練安排在格蘭芬多訓練的同一時間,因此Harriet從未因為沒有可用的掃帚而缺席過一場魁地奇訓練。她為此在塞德裏克的儲物櫃裏留下了一張感激的字條,隔天又在同一位置找到了塞德裏克的回信,上麵隻是簡單地畫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沒有人對伍德製定出的幾乎是不可能的計劃抱怨一句,格蘭芬多再也輸不起了。Harriet與塞德裏克的掃帚磨合得很不好,她和塞德裏克有著完全不同的飛行習慣,因為身材不同,在掃帚上飛行的姿態也不一樣,塞德裏克的掃帚無法像她的光輪2000那樣很好的執行她的想法,那種感覺就像穿著別人的鞋子走路一般,有著說不出的不適。伍德因此催促著Harriet趕緊定一把新掃帚,可Harriet遲遲無法下定決心,她知道自己想要哪一款飛天掃帚,但是她是否應該買下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聖誕節一天一天接近了,城堡被厚厚的大雪和冰淩裝飾得就像薑糖餅拚成的房子一般,海格開始為聖誕宴會挑選聖誕樹了,學生也開始無心向學,興奮地在走廊上討論著假期的旅遊計劃。Harriet寫信給達力,婉拒了德思禮家的邀約。在女貞路4號和她的姨媽姨夫一起吃聖誕節大餐,在她眼裏實在沒法和霍格沃茨的聖誕宴會相比。更何況在霍格沃茨,她還不需要忍受弗農姨夫慣常的聖誕節演講。他特別喜歡在這一天總結德思禮家一年裏發生的大事,不用說,Harriet每年都是被弗農姨夫嚴厲警告的那一個,不是為了她魔力失控惹出來的麻煩,就是聲討德思禮家這一年又為她花了多少錢。
但是有一件事,讓期待聖誕的Harriet原本興致高漲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