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淵，你之前……認識穆鈞嗎？”
虞淵拉完窗簾，坐到白則床邊上道：“隻是見過。”
“我之所以能回來，是因為我想回到你們身邊，而拚命壓製穆鈞。”白則望著天花板道，“但我總覺得，他似乎期望著這個結局。”
白則甚至覺得，穆鈞是故意在最後，向他開放了記憶。將說不出口的話，借此傳達。
他早就在多年前，羨慕他，嫉妒他，恨著他。
他那些隱秘的難以啟齒的欲念，使得他像一個滾木，碾壓著一切前進著，沒有回頭的可能，也沒有停下的契機。但也許在內心深處，他期待著他複仇故事裏的正義的主角，來給他一個應有的結局。
白則沒有讓他失望。
他也再次用自己的生命驗證了他的角色。
沒什麼好遺憾的了。
他壞得徹底。
“虞淵……”WwW.com
“先別說了。”虞淵替他掖緊被子，用穆鈞記憶中那種溫柔的口吻道，“睡吧！我在邊上。”
白則現在也確實沒什麼精力考慮太多的事，他猶豫了一下，合上眼，很快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他剛睡著沒多久，楚言便來了。
他捧著一大束好看的香檳玫瑰，放輕了動作將包裝解開，將每一朵都修剪好，插入花瓶。
做完這些，楚言朝始終注視著他的虞淵笑了笑道：“他肯定喜歡。我待會兒再來。”
然而楚言剛走到門口，就被虞淵叫住了。
虞淵走到他身旁，猶豫了一下道：“楚言，我原本答應，要一直守著這個秘密。但現在，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
“幹什麼搞這麼嚴肅？”楚言一拍虞淵的肩，“說吧！什麼事？”
虞淵垂下眼，沉默片刻後道：“當初，你還是少年形態時，曾有一段時間忽然高燒不退，陷入昏迷，還記得嗎？”
“記得，當然記得！是你不眠不休用靈力幫我扛過去的。我還因禍得福，一夜間恢複了靈力。”楚言說到此處忍不住一勾虞淵脖子，“幹什麼，大恩人？有什麼事要幫忙，不必繞那麼大圈子。”
“楚言。”虞淵歎了口氣，拉開些距離道，“你危在旦夕，隻有靈力，根本維係不了……當時，將血和內髒換給你，幫你扛過排異反應的，是盛喻。”
楚言一瞬間，像是被定住了身形，怔怔看著虞淵，沒有任何反應。
“他不想讓你發現，才故意找了個借口，將你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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