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和領導談了漲工資的事,他答應了,還說,可以給我升職加薪。”
“真的?恭喜!”白則露一對酒窩。
“我以前從來沒想過,自己去提這個事。”
“現在畢竟是不一樣了。”
“嗯……青錦也經常鼓勵我。”
白則一愣,他其實說的“不一樣”,是指歐月得了國際獎項這件事,但歐月想到的“不一樣”,竟然是樓青錦。
白則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仔細打量了一下歐月。
他坐在玻璃房的椅子上,還是那個位置,還是那個雙手在腿上擱著的乖巧又拘謹的姿勢。可是他的眼睛星辰一般,臉頰紅彤彤,整個人都洋溢著一種不同以往的神采,像是一件蒙塵的珠寶被擦拭後的光彩奪目。
“你們現在還住在一起嗎?”
“嗯。”歐月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給他做飯的。”
好像加了這一句,他們的同居便有了合理性。
白則也不拆穿歐月,微笑了一下道:“現在對樓主任的看法,有所改觀嗎?”
“我還是很怕他……”歐月低了頭掰自己的手指,“但是,他雖然偶爾欺負我,卻從沒有嘲笑過我。我覺得異想天開的事,他都會鼓勵我去做。好像失敗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他對我,有種盲目的信心。”
“那或許不是盲目的信心。就像這次比賽,不也是樓主任堅持要你參加的?事實證明,你確實有這個實力。”
“主要是運氣好。”歐月對於表揚自己這件事,總是很難做到。
“那樓主任呢?他這樣陪著你,也隻是你運氣好?”
歐月驀然睜大了眼,就仿佛白則當著他的麵把窗戶紙捅破了。
“我……我不知道他想要什麼。”歐月結巴道,
“他……他原本隻是想欺負欺負我的……”
白則笑了笑:“那現在呢?”
歐月答不上來,他甚至有些坐立難安。直到白則把話題又引到上次布置的認知作業上,歐月才鬆了一口氣。
等治療結束,歐月去上下午的班。
白則鎖了玻璃房出來,就見著虞淵在他身後。
虞淵知道他沒吃飯,給他熱了個自熱火鍋,這東西虞淵自己不喜歡吃,就是單單為白則準備的,堆了一儲藏室。
等白則吃完,哄了小懸息午睡,兩人一起去醫院後頭的那片小竹林裏散步。
“那個血樣,還是沒結果?”
虞淵點了點頭。
“那如果是淨明和他的弟子,也不奇怪。”
虞淵沒說話,但他總覺得楚言的言行有些古怪。
他將複製了的血液報告通過星軌傳給了他,卻沒有多餘的解釋,盛喻也隻是簡單一句“查不到”。兩人都冷淡得像是不願他插手的樣子。他如果自己要查,也不是不可以,即使沒有血樣的線索,也還有掌門印、玄誠和那片密林,隻是有白則在身側,他要考慮到安全性的問題。
白則見虞淵陷入了沉思,也不想他這時候還想些沉重的事,便又道:“葉晴對懸息好像熱絡些了。”
虞淵這才回神,“嗯”了一聲。
樓白雅和葛生瀾經常要加班或者值夜班,所以經常會把葉晴帶到醫院來照顧。
小懸息也很喜歡來醫院找大家玩,撞見幾次葉晴後,他就總是盯著白則問葉晴今天有沒有去醫院,如果葉晴去了,再晚,他都要去醫院跑一趟的。
葉晴也是看到小懸息怕了,為了不讓小懸息因為她的不理不睬而嚎啕大哭,她隻能勉為其難地帶帶他。這讓小懸息大受鼓舞,總是變著法子地討葉晴歡心,這也導致他有了學習的興趣。
樓欣和葉青當年硬要把房子換過來就為了讓葉晴能讀這邊這家不錯的私立幼兒園。這家私立幼兒園都是給孩子留作業的,別的孩子可能是家長幫著做,但葉晴心智比同齡的人類甚至是妖都要成熟得多,她都是自己完成的。當然,也因為她不想麻煩樓白雅和葛生瀾,她並沒有忘記自己是被寄養的。
虞淵經常要處理他所管轄區域的各種事務,所以通常帶著小懸息來找葉晴的是白則。
葉晴如今對白則的態度也緩和了許多,雖然依舊是有些冷淡,但會禮貌地叫他一聲“白醫生”。
“晴兒姐姐,你是有什麼超能力呀?”一天晚上,小懸息又開始盯著葉晴問個不停,白則就在邊上開著筆記本寫他的病案記錄。
葉晴一筆一劃得做珠心算作業,頭也不抬道:“什麼超能力?妖力嗎?我不知道怎麼修煉,什麼能力也沒有。”
“咦?”懸息歪著腦袋盯著葉晴瞧,轉而看了眼白則,並沒有說下去。
如果葉晴姐姐不想說,他就替她保守這個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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