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胡蕭蕭的姐姐——胡伊伊。
胡伊伊從未用過狐媚之術,她極其厭惡被以外貌來標簽。她和胡蕭蕭為了離各自的公司近一些,這三年都是分開住的。她一直想靠著自己腳踏實地的這個人類的大城市裏紮根,期望有一天能買個蝸居,和胡瀟瀟相依為命,過著平淡的自給自足的生活。
然而江為的出現,毀了她按部就班的一切。他幾乎是她遭遇過的所有惡意的化身。他那樣自私、卑劣,氣焰囂張又貪得無厭。
他的嘴裏散發著一股弱肉強食的惡臭,他要一口吞了她,她無法不反抗。
但無論如何,她是打破了禁忌。她束手就擒,隻為了還能回來實現她平凡而渺小的願望。
那位緝拿她的判官,有一雙漂亮的紫眸,笑起來很溫柔。她相信他說的話,也相信她很快能回來和胡蕭蕭團聚。
然而她沒想到的事,第一鞭子抽在她身上,她便魂飛魄散。
“我很抱歉。”楚言沉默片刻後,歎了口氣道,“我沒想到,竟有人能買通刑妖司。”
胡蕭蕭雖然因為那被再度被撕裂的傷口淌著血而哭得不能自已,但聽了楚言的話,她勉力止了哭泣,眼神帶了提防道:“你們想怎樣?”
“我們希望你錄口供,申請取證,為我們暗中調查爭取時間。”楚言也並不因為胡蕭蕭顯而易見的不信任而生氣,單刀直入道,“我們會想辦法把幕後這一條利益鏈連根拔起,還你姐姐一個公道。”
“公道?”胡蕭蕭臉上還掛著我見猶憐的淚珠,卻哂笑一聲,“要這公道有什麼用?我姐姐死了!她死了!”
“未必。”
忽然的一句,令胡蕭蕭一怔,片刻後,她就見著白則望著的那個方向,一張眉目如畫卻仿佛覆著層冰霜的臉麵出現在投影裏。
“那是被調換了的離魂鞭,抽一鞭,便會魂魄離體。妖沒有三魂七魄,元神附於內丹,而胡伊伊的內丹,被人剖走了。”不帶感情的陳述,平鋪直敘得令人心驚,“你感應不到,是因為它被封存了。”
白則聽了這話心下駭然,而胡蕭蕭更是臉色慘白,已有些語無倫次:“內丹……我姐姐的內丹……”
血親,加之孿生,是彼此能感應的。當初就是因為感應不到姐姐內丹的存在,胡蕭蕭才知是出事了。隻是她一直以為,姐姐的內丹是連著肉身一起被毀了。
“你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胡蕭蕭努力勸說自己要冷靜,才顫抖著勉強道。
忽然,一個對話框驟然躍入投影的畫麵,盛喻一張被屏幕的藍光映照得發白的清秀的臉麵出現在了屏幕上,他共享了幾個數據窗口:“胡伊伊的芯片裏有關於內丹的數據,他們搗毀了芯片,但數據有備份,經過乾坤係統的監控數據比對,我找到了胡伊伊內丹數據消失前的路徑和最後出現的地點。”
最後一個疊加的窗口,是一張夜晚拍攝的圖片,圖片中央是一座橫跨在河流上的年久失修的拱橋,拱橋的紅漆已經剝落,月色下斑斑駁駁的好似幹涸的血跡。拱橋中央掛著一對散發著橘紅光亮的宮燈,拱橋的左右,各守著一隻被腐蝕得看不清麵貌的石獸,黑洞洞的眼眶好似注視著鏡頭。
正待細看,畫麵已被拉遠。
直到此刻,白則才驚訝地發現,那拱橋、河流與石獸,全都被收在一口向天開的幹涸的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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