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震驚,我不得不震驚,盡管這樣的話說起來是這樣的簡單。但是,南霸天不是普通人,在他的手裏搶人,等於是老虎口裏拔牙。放眼現在這個場麵上的老大,隻怕也沒有人敢出來拍著胸部說,他能夠做到。或者說,能夠做到,他也沒這個膽量,他就算有這個膽量隻怕也負不起這個責任。
我好半天才問出一句話,卻不是問王麻子現在在什麼地方,而是問道:“做了多少人?”
冷血阮同平靜地道:“不知道,隻怕狼狗也不一定知道。”他又補充了一句:“他們都是蒙麵幹的,而且在這個場麵上,他們這是第一次做案。無論是手法上還是行事風格上,都不為大家所熟悉!”
我皺皺眉:“讓他們馬上到北海去玩幾天。王麻子不要和他們一起,由你安排一個地方暫時避一避。”
冷血阮同點點頭:“酒店的事情。”
“照樣裝修。裝修好,狼狗他們馬上回來!”
冷血阮同一走,九哥的電話就過來了。
“你做得太大了!”
我沒有說話,在九哥麵前,我這個時候說什麼話都顯得多餘。
九哥突然笑了,笑得我都有些莫名其妙。
我當然不恩能夠問他笑什麼。
我隻能默默地聽他並不好聽,或者說有些刺耳的笑聲。
“雲兒,你把整個世界全玩亂套了!包括我!”
這聲音透露著一絲興奮。但是我不能確定,我不知道九哥會怎樣和我算帳!
我決定去找英子,因為我現在需要保護的隻有我的瘋姐姐,其餘的兄弟姐妹,每一個人都不是什麼人都能對付的。
九哥繼續道:“你在那裏找的人,那純粹是一幫殺人犯。殺人狂!”
我終於說話了:“情況究竟怎麼樣,我真的不知道。”
九哥笑了一聲:“你當然沒在場。你打小就沒有這樣的殺人心腸!”他繼續道:“殺擺了十三條人,雖然都還有一口氣在。這已經是這個場麵上一次擺得最多的了!沒有人不害怕!”
我忍不住又冒出一句:“南霸天也害怕了?”
九哥象夜貓子一樣的笑一聲,郎聲道:“他狗日的也是人肉做的,為什麼不怕!我告訴你,他找人問光頭,為什麼談判沒完就動手了!光頭也頂不起了。說,這事絕不是我做的,我隻是受一個朋友之托向你求情。南霸天再三問,光頭抵死不說。最後說,這個事情是九哥的手下粉仔牽的線,你問問九哥。南霸天就問上我,九哥,我南霸天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你,就是這王麻子我也不知道是九哥的兄弟啊!“
九哥那邊大約是點燃了一支煙,繼續興奮地說道:“我說,我不認識王麻子!那邊南霸天就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如果王麻子是九哥的人,我就算了。如果是別人的人,如果九哥能說得上話,隻說一句,我南霸天要結識有這手段的兄弟!”
我有一絲興奮,但也有一絲擔憂。
“為什麼不說話?”九哥問道:“這樣,你馬上到我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