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神力,不一定就是廢人。”風岩安慰道。
“就如現在,你不一樣成了艾爾文的神官。”風岩自己還不知道,他一點都不會安慰人。
“沒有任何作用的神官,不能治愈傷者,也無法幫助他們擋住怪獸的攻擊,更無法讓戰友神力加身。”夜七又想到了自己被阿斯特羅斯注入惡魔之血後四年的遭遇,眼中的光芒變得黯淡無光。
“虛祖中有一種能把氣存在物體的辦法,然後在要使用氣的時候把存滿氣的物體拿出,以這樣的方式來克服自身氣不夠的情況。”風岩繼續說道。
“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有一定的關聯性,如果說念氣可以存在物體上,那神力也應當可以。”
“你所說的是虛祖的大神官信裝,我在以前,曾聽聞過大神官信裝的事跡。”
“而我,也曾經試過這種方法,隻是神已經拋棄了我,我的身上沒有神力,又拿什麼去存。”夜七回道。
“我身上有啊!”一道聲音打斷了談話的兩人。
風岩和夜七看向說話的人,隨後陷入了沉思。
“你剛剛說的能夠儲存念氣的物體,是什麼?”夜七問道。
“符紙。”風岩回道。
“他的符紙是怎麼來的。”夜七明知故問。
“應該是神力。”饒是以風岩的心態,此時也覺得這件事頗為難搞,繞來繞去都繞不開神力這個坎,沒有神力,對於神職者而言,是致命的硬傷,就像他這個沒有念氣的虛祖人一樣。
“等籃子回來,我們找籃子去想法子,他懂很多東西,或許,他有辦法搞到這個符紙。”龍兒在旁邊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很奇怪的是,這兩人竟都沒有出言反駁龍兒的建議。反而在心中思考著丁然能夠解決沒有符紙這個問題的可能性。
“既然丁然不在,我就不打擾了。”風岩沒有久留,現在的運糧隊事情很多,田間的地需要他們去耕,耕好的地需要他們去種。今天,最早撒在水田中的稻苗已經有小草高了,再過幾日,便可把稻苗移到稻田中了。
晚間,在龍兒離開教堂後。孤身一人的神官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來人有著大大啤酒肚,長在下巴的胡子就像公山羊的胡子一般。
“前輩!”夜七有些錯愕的看著來人,他心中隱隱感覺到,這四年來,這位前輩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存在,卻一直沒來找自己,而今天,在教堂開門的第一天,這位卻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教堂的門口。
“真沒想到,你會重新做回神官。”林納斯略帶惆悵的聲音出現在空蕩的教堂中。
“我也沒想到,我還有機會重新做回神官,身體上流著惡魔之血的偽裝者的我,還能再次成為神官!”他心中暗暗猜測林納斯趁夜來教堂的目的,如果真如他想的那樣,那自己的神官也就做到頭了。
“是丁然讓你做神官的?”林納斯用著問句,心中卻早已有了答案。
“是的,在知道我是偽裝者後,讓我做洛蘭的神官。”夜七如實說道。
“阿斯特羅斯會找上你,應該是你先祖的原因。四年前的事情,能和我說說?”林納斯提出了他的小請求。
“前輩,四年前的事情,如世人所說的一樣,暗黑三騎士中的恐怖藏在我的影子中,在我沒發覺前偷襲了我,我被她注入了惡魔之血,成為了偽裝者。”夜七似乎不想和林納斯談論四年前的事情。
“我想知道的是,被偷襲後的你,是如何從恐怖的手中活下來的。”林納斯目光如炯。
“恐怖想讓我受到比死更痛苦的傷害,就如我先祖夏皮羅·格拉西亞在她身上留下的傷痕一樣。”夜七回答的時候很平靜。
“真是如此嗎?世間真的存在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嗎?”林納斯喃喃自語。
“既然事務官讓你做了洛蘭的神官,那就好好留在這裏吧!四年來你沒有傷害過這裏的村民,想來做了神官後,更不會有變成真正的惡魔。”
林納斯說完後離開了教堂。教堂中,隻留下夜七孤獨的身影,他後背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