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出去玩玩,葉一凡突然想起自己的格言:把每一天當作末日來過。是啊,誰知明天會發生什麼,幹嘛要委屈自己。約於曉梅一起去,這個念頭一起,就怎麼也壓不下去了。索性去約於曉梅,葉一凡故作輕鬆的說:“現在天氣好,這個周末想去郊區玩玩,你想不想去?我知道有個地方有很多酸棗和野果呢。“他們曾在一起聊天時聊起童年在老家摘酸棗的情景,很是懷念。
於曉梅聽到這消息眼睛亮亮地,很是向往,但隨即臉紅了,她咬著嘴唇想了一會兒,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點點頭。葉一凡看到曉梅答應很高興,很期待那個日子早點到來,有點像小時候盼望過年的心情,他在腦中計劃著一步一步的安排。
濟南是個多山多水的城市,很多地方山水互映,讓人心曠神怡,流連忘返。葉一凡選擇了幽靜的漿水泉公園,這個公園三麵環山,將麵積不大但水很清澈的泉水湖緊緊抱住,湖水映照出山的影子,青山藍天,倒映水中,微風吹來,似一幅飄動的畫卷。因為是自然公園,山上有很多野生的果樹,酸棗是最普遍的了。
周末是個好天氣,晴空碧藍,白雲飄飄。葉一凡將自己早早擦洗幹淨的雅馬哈摩托推出來,拿著早列好的紙條,將準備好的零食、飲料放到車上,他還特地帶了吉他。在部隊,每當閑來無事,他就彈吉他,每年的聯歡會還有他的吉他節目呢。
於曉梅早在約定的地方等著他,今天她穿了洗得發白的牛仔褲,白襯衣,外加了一件米色的碎花馬甲,簡約中帶著一點雅致,很有味道。長長的頭發梳成了馬尾,有幾分俏皮。她笑著看葉一凡緩緩把車停在她的麵前。
“上來吧”。葉一凡笑著招呼,一臉的輕鬆。於曉梅剛在他的身後坐穩,他就一加油門衝了出去,嚇得曉梅輕呼起來,手抓住了他的腰帶。葉一凡哈哈笑了起來,曉梅局促地鬆手,別扭的坐著,“你可抓好了啊,等到我加油門別把你拋出去。”曉梅聽話的扶住他的腰。
雅馬哈平穩地在路上滑行。風,吹起曉梅的長發,在腦後飄揚。第一次和葉一凡離得如此之近,他頭上海飛絲的味道就灌進她的鼻孔裏,一切如在夢中,是真的嗎?掐一下自己的大腿,生疼。
似是心有靈犀,葉一凡今天也穿了牛仔褲,米色的襯衣,騎在黑色的雅馬哈上,一個帥氣的黑馬王子。他的肩膀很寬,讓於曉梅很有想靠一靠的衝動。她真希望時間就這麼定格,這輛摩托不要停,隻要和他在一起,哪怕天涯海角。
可是很快就到了,停好車,他們拎著隨身的東西沿湖邊的小路走著。於曉梅快樂地像個孩子,看見一隻螞蚱也會叫起來,又蹦又跳去抓,葉一凡笑著看她高興的樣子,什麼煩心事都拋在腦後了。
他們找了一個麵朝湖水,背靠青山的地方坐下,還沒坐穩,於曉梅看到了酸棗,大呼小叫地跑去,完全不是平常的樣子。酸棗長在高高的山坡上,碎石和雜草中,曉梅撥開草,小心的走著,葉一凡擔心地喊:“曉梅,小心點。”於曉梅點頭,他終是不放心,放好東西也攀了上去。
這個季節酸棗已經熟了,紅紅的掛在枝頭,映著太陽的光輝,像一粒粒瑪瑙。於曉梅邊摘邊放進嘴裏,久違的酸酸的味道讓她喜笑顏開,爬坡讓她的臉熱得紅彤彤的,汗水把額頭的劉海都濕了,葉一凡看得出神。
摘累了,他們坐在草地上休息。葉一凡索性枕著胳膊躺在草地上,這樣的日子太舒服了,山美,水美,人更美。這裏比較偏僻,所以來玩的人也比較少,隱約可以聽到遠處的山上有嬉笑聲。葉一凡想起了他的吉他,從地上一躍而起。
熟悉地撥動琴弦,音樂便流淌出來。是最愛的歌曲:青春的花開花謝讓我疲憊卻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