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適合寫作的地方。

有小童端了茶點過來,霍青闌早早煮了茶,這會正好給君扶月二人斟茶。

他道:“這戲寫的是一位奇女子的一生。這女子遠嫁入夫家,卻被夫君欺淩,憤而休夫出門,之後建茶樓謀生業,意外結識隱姓埋名的皇子,與皇子相識結緣,而後相愛,二人曆經艱難,好在喜結良緣,後皇子登基為帝,並力排眾議封女子為後,一切圓滿時,帝崩,年輕的女子不得不一人輔佐幼帝,尋助力,抗擊賊子,終成一代名後。”

君扶月凝視著霍青闌,“先生所寫的這女子的一生,有些淒苦了。”

倘若這是謝桑辭的故事,那當真是跌宕起伏的一世,卻也是苦難的一世。

但在不認得謝桑辭的人眼裏,比如謝誠摯,謝桑辭一尋常人到最後能掌控一國權勢,確實是叫人願意追隨的命。

畢竟夏州不算小國,倘若謝桑辭真走到最後一步,要求助人,求助得定然是有財力的謝誠摯。

那謝誠摯還真是借勢得道了。

倒也應了謝誠摯所知曉的批命——小七是貴命,受盡苦難後,便會逆轉命運。

隻是大概謝誠摯隻知道批言,不知道這般詳細的事情。

霍青闌又是怎麼知道這麼詳細,儼然像拿了謝桑辭的人生劇本一樣。

霍青闌聽到君扶月的話歎道:“雖是淒苦,但過了這樣的一世,便也不算白來人間一遭。”

君扶月笑了聲,“既是如此,先生為何不寫這戲了?”

霍青闌苦笑,“寫戲要緊得是了解筆下的人物,知道她的過去,知道什麼樣的過去使得她有那樣堅韌的性子,什麼樣的契機使得她遠嫁那樣的人家,寫戲頭要開得好,才能吸引人,為了寫這一出戲,我奔赴來此,卻發現一切皆空。”

君扶月默然。

所以是先有“故事”,再有霍青闌想借謝桑辭的人生故事寫戲。

她問:“先生的戲,是如何構思的?”

到底是從哪裏知道的。

霍青闌看著君扶月,卻是沒有直接應,而是道:“郡主知曉落日海嗎?”

君扶月:“天下以落日海為中心劃分四大海域,落日海礁石遍布,常年覆蓋迷霧,是海上最危險的地界,便是最好的船,最好的船隊,都不敢涉足那片海域。”

霍青闌搖了搖頭,“最好的船與最好的船隊自然能到那,而郡主還沒有足夠的能耐擁有最好的,自然到不了,”

他道:“那裏存在著這世間的隱秘,這隱秘,世上唯有七人知曉,郡主想知道的事,都可以在那知曉。”

君扶月擰眉,“你不能說?”

霍青闌攤了攤手,“我除了寫戲,還兼算命,郡主知道,算命這行有規矩,不可隨意泄露天機,再者,我隻是偶爾被上天眷顧,得那麼點戲,即便是得了,我也隻是感恩,從不敢擅改戲本,說不得就害死人了呢。”

君扶月不由想到出現在自己身上的小說,以及沉淵海域死去的細作。

她默了下,“為何去找桑辭?又為何願意同我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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