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闌捏著下巴想了下,“尋謝小姐……隻是好奇,若是我送她走上正路,應當能積德?”
他笑了下,“不過郡主來了,可見謝小姐是有想法的人,並不為人左右。至於為何要把這些說於郡主聽,一是因著這出戲廢了,二是我見郡主得天機眷顧,卻又跳脫天命之外,想來能知曉一些。”
霍青闌說完,端起茶杯飲茶。
君扶月見他吹著茶水,突然問:“落日海有什麼?”
“有……”霍青闌剛要脫口而出的話,驟然變了麵色。
與此同時,秦歸雀迅速起身,刀便要橫向霍青闌。
電光火石之間,霍青闌已經朝後退去,一個跟頭就翻出了亭子,輕盈立在外頭的山石上。
烈日的光照在霍青闌身上,將他白皙的肌膚照得恍若透明,隱約得,君扶月看到了他多了幾縷銀發。
也不知是不是陽光所致。
霍青闌站在那,抽出腰間的扇子,扇了扇風,麵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
“郡主莫要詐我,說多了,我也會死的,”
他又搖了搖頭,“我倒也不是怕死,隻是如今還不想死。”
君扶月坐在原處,她抿了口茶,放下茶杯道:“霍先生說笑了,您是聞名四海的戲先生,怎能殞命於我雍朝國土,方才不過我家阿雀一心護我,阿雀,過來喝茶。”
看樣子這霍青闌是抓不住了。
其實君扶月早有預感,此人非同一般,知悉這樣玄乎的隱秘,必然是站於人世之巔的人。
如今阿雀一試,果然是這樣的。
霍青闌對她們倒是沒什麼惡意,倒更像是個單純看熱鬧的推手。
既是如此,過猶不及,知道這些也就夠了。
秦歸雀收起刀,他站在柱子旁,問霍青闌,“你多大了?”
霍青闌望向秦歸雀,卻是失笑。
“比你大。”
秦歸雀:“……。”
君扶月見狀起身道:“多謝霍先生招待,今日便這般吧。”
霍青闌聞言笑了笑。
便送君扶月二人離開。
行至院門口時,他方才道:“君小姐問我落日海有什麼,我沒法說,隻能說,那有一棵樹,一棵世間僅有的樹。”
君扶月不由想到秦赤那批死侍腰間的印記。
她不動聲色點了點頭。
“多謝霍先生告知。”
離開霍青闌的住處後,君扶月問秦歸雀。
“你覺得他想做什麼?”
為何要跟他們說這些?
秦歸雀沉吟道:“沒有殺意。”
君扶月也點了下頭,上了馬車後,她推斷道:“他說有七人知曉落日海隱秘,這七人皆是四海之巔的人物,也就是財勢都已自由,
我知曉的人裏有木蒼生,他定然也是其中之一,想來沈家也有人在其中,另外四人還不知曉,應當是不像木蒼生一般會炫富的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糾葛,我猜他們這七人亦有各自立場,
他告知我這些,是他認為終有一日我們會進到七人之中,他如今是在做推手,推我們一把讓我們進到其中,並對我們釋放善意,能做這一步,意味著他認為我們將來大可能與他是同一立場。”
秦歸雀:“端午那日,他亦在人群中看著我。”
君扶月:“這就是了,他的立場與沈家的立場大概率是對立的,而他意識到了你的異樣,因此認為你將來同樣會站在沈家的對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