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把老頭送往公安局後,上麵派相關人員過來搜查其住所。
鬱蔥尋了個不起眼的角落看熱鬧,不經意瞧見一隻小蟲扇著翅膀飛過去。
它停在老樓側麵的野草叢上。
走近細看,那裏有幾簇捕蟲籠隱在其中,籠口芬芳馥鬱,彌漫著淡淡的甜味。
豬籠草可是有名的食蟲植物。
小蟲經過幾個大敞的捕蟲籠,摸到了莖,毫無所覺的彎下了腰。
下一瞬,小蟲滑到了籠子裏。
籠子輕闔,透過薄薄的一層籠片,可以依稀看到裏麵垂死掙紮的小蟲。
小蟲的諧音不正是小蔥?!
鬱蔥抬手,將這一株豬籠草連根拔除,又撿了根樹杈,把籠蓋扒拉開,將那隻可憐而又幸運的小蟲倒了出來。
小蟲混著其它的昆蟲殘骸跌落在地,身上粘著不可名狀的液體。
“上天有好生之德。”她給小蟲倒了點水衝衝,放生去了。
陪在她身邊的晏銜,並不知道小罐罐這麼多愁善感。
他瞧見這叢豬籠草,就想到了在楊柳大隊蘆葦蕩的那一幕。
那時,知青們為了大學的推薦名額爭得頭破血流,他們看自己拿到名額眼熱,害他用沾染了豬籠草汁液的毛巾擦臉,以至於引得螞蟻爬進了耳朵裏。
幸好遇見小蔥,不然他的耳朵就失聰了,後麵他又會重蹈綺夢覆轍。
不想看見這些害人的東西。
他把這叢所有的捕蟲籠都給連根拔起,根莖連著泥土翻開,露出一層幾乎沒有根須的內土層,莫名的平整。
察覺到不對勁,趕緊請樓上搜尋的工作人員過來,繼續搜尋。
這一查可不得了,拔出蘿卜帶出泥……
就像史書裏麵,越大發的事,往往記載的就越簡練。
此時此刻,正是這種情況。
後來,她多方打探,再加上自己的分析。
得知是和竊取國運相關,哏都地形恰似一隻即將展翅翱翔的“朱雀”,對方搞破壞的方位,也正是朱雀的心髒。
不僅哏都有,帝都也有,帝都則如同一隻碩大的玄武,若是沒有他們機緣巧合下一起揪出,日後國運受損,怕是會有勞民傷財的大禍事。
鬱蔥沒想到給自己和父母報仇的同時,還有意料之外的大收獲。
沒多久,她這邊就接到鬱肴肴給鬱姥姥報喪的噩耗。
在出殯那天的夜裏,她以外孫女的身份,在晏銜的陪同下給鬱姥姥守最後一程,小奶娃歲數還小,就沒帶孩子過去。
整條胡同都沒有風,唯獨靈堂裏的花圈無風自倒。
剛扶起來,一轉身就又倒下,仿佛有無形的人在拉扯。
香爐裏的香也燃的極快,幾乎是續上沒幾分鍾就要再續香。
鬱蔥心裏發毛,但卻不懼。
她可太知道鬱姥有姥多舍不得鬱肴肴了。
可鬱肴肴沒有足夠的閱曆沉澱,也不具備自身的文化底蘊,從虛高的所謂塔尖跌落,自然接受不了成為曾經被俯視的人,在生活中也是高不成低不就的糟糕狀態,是讓人連走也不能安心閉眼。
可這些又關她何事?
若是能預知肴鬱肴私底下會換女,她早就把人遠遠的丟在大西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