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小妹,你們兩個就在這裏歇會吧。我和大哥他們也過去瞧瞧。”說著周沁拉著麥苗就跟了過去。
堂屋和正屋本就隻有一牆之隔。他們在堂屋裏說的話,錢氏,周大丫和唐婆子三人聽的清清楚楚。
眼見著周誌高帶著大夫和一幫人就要過來了。錢氏心裏一慌,臉色竟是白了兩分。
心底裏卻是把周誌高和二丫兩人罵了個半死。
可不等她想出怎辦法,周誌高已經引著劉大夫進了正屋,後麵跟著二丫,麥苗,周強等人。
“那個,二丫請了大夫,來給你瞧瞧。”周父在孩子們麵前,尤其是在二丫麵前,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自己這個“前妻”。隻能用“那個”代替。
“不是說了嗎?我隻是這些年虧了身子,養養就好了。不用看大夫的,你也是花這些冤枉錢幹嘛?”言語中還帶著點嗔怪。
反正周沁聽著感覺怪怪的,怎麼有一股子茶味兒,還是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老茶。
“你心疼那幾個銀子做什麼?再說了,這銀子又不用你出,這人啊,保重身體才是最重要的。”說著周父讓到一邊,等著劉大夫給他這個“前妻”看診。
可是錢氏就是不肯把手腕伸出來讓劉大夫診。
周沁笑了:“這位嬸子,你這是怕劉大夫給你診脈?為什麼呢?”
錢氏被說中心裏所想,大聲反駁:“誰說我怕大夫?”
周沁的笑容更加明媚:“你不怕就讓大夫給你診啊。莫不是你身體根本沒毛病,怕大夫診出來,挫穿了你的謊言?”
錢氏聞言更惱了:“你這孩子,怎麼能胡咧咧呢?我以前就是這麼教你的?你就是這麼對生你養你的親娘的?”
“這位嬸子,這是我爹家,你是哪位?沒記錯的話,你兩年多以前就已經改嫁他人了吧?既然已經嫁了別人,還回來賴在這裏幹嘛?”
錢氏火氣越發的大,大到裝相都裝不下去了。她何曾被自己女兒這樣說?
“周二丫,我這回來兩天了,你爹還沒說什麼呢。你二丫算個什麼東西。有幾個臭錢就了不得了?一口一個嬸子,你這是連你親娘都不認了?”錢氏暴怒,說著就從床上跳下來。一個大耳刮子,奔著劉大夫後麵的周沁就去了。
周沁一個閃身,讓錢氏的巴掌落了空:“你個死丫頭,還敢躲了?你看我今兒不打死你。”
錢氏哪兒還有之前的病嬌模樣,此刻她就是一個開足馬力的戰士。隻想給周沁迎麵一擊。
劉大夫冷哼一聲:“這就是你們說的身子弱?”說完搖著頭就往外走去。
錢氏突然就回了神。都怪二丫這個死丫頭,說的幾句話,是句句搓她心窩子啊。
但眼睛一掃,就看見質疑她的周誌高,和她的兒子,女婿,和兒媳婦……
“哎呦,我頭好暈啊,都是二丫你個死丫頭氣的。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說著就要暈過去。
周沁看的目瞪口呆:這茶藝也太差了點兒吧。
周沁朝著即將走出正屋的劉大夫說:“劉大夫,您等一下再走,這位嬸子馬上就要暈倒了。等她暈倒後,您正好給她診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