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沁收起那些賣身契:“替我謝謝王爺。”

秦墨這是第一次聽周沁謝攝政王。心裏自然是替王爺高興的,這一高興就不免多說了幾句。

周沁聽了一耳朵,但並沒往心裏去。攝政王忙不忙,艱不艱辛與她何幹?

最後秦墨把三千斤酒的酒錢一起都付了,叮囑剩餘的一千斤酒釀好後,派人給他送去,他就不跑一趟了。

得了賣酒的四萬兩銀子。周沁拿出一千多兩銀子,給族裏買了百畝上等良田作為族田。並把如何在稻田裏養魚的法子抄寫了下來,交給族裏。

這樣一年下來將會有一筆不菲的收益。

周沁明確要求,族田優先雇傭族裏或者村裏家庭困難的,但勤勞肯幹的人,按市場價給予工錢。

族田的收益必須拿出一部分用來供養族裏的孤寡老人,或者孤兒寡婦,讓他們衣食無憂。其餘的才能用來置辦族產。族長和族老們自然答應。

拿到族田田契的這天,族長要求三日後開宗祠,把此事告知祖先。

這兩日族裏把宗祠裏裏外外都仔仔細細的打掃了一遍。

三月十七日上午。一隊身著衙差服飾的人,腰挎大刀,騎著高頭大馬護著兩輛馬車來到了杏花村。

車馬還沒進村,村長就已經得到消息,快步往村口跑去。一邊跑還一邊思忖:這是誰犯了事兒,怎麼就把官差給招來了?等一會兒知道是哪個小兔崽子給他找麻煩,回頭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到了村口的時候,已經有衙役在問村裏的婆子。顯然婆子被問的一臉懵。

“唉,村長,你可來了。他們來找什麼什麼主。這我們老婆子哪兒知道啊。”

那個手握長刀刀柄的衙役看到匆匆跑來還喘著粗氣的村長問道:“你就是這杏花村的村長?”

村長張洪德摸摸額頭上的薄汗:“回差爺,小的正是杏花村的村長,張洪德。不知差爺們來我們村有何貴幹?”

“我們來尋此次前來,是來找‘安平鄉主’的。安平鄉主現在何處?”

張洪德也被問的一臉懵:“差爺啊,這安平鄉主是個什麼人物?我們窮鄉僻壤的,怎麼可能有什麼鄉主住在這兒。”

那差爺皺眉。這時從兩輛馬上分別下來一個人,走在前麵的那身著官服的人張洪德好像在哪裏見過……看看這人穿的官服是越看越熟啊,張洪德有點激動的問道:“您是縣太老爺?”

那衙役說:“這位確實是咱們安平縣的縣令大人。”

張洪德聞言就要跪拜:還真是縣太老爺啊,那時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人長啥樣根本沒看到,但是這身官服沒錯。

被王縣令示意剛才那衙役阻止。

王縣令問張洪德:“不知杏花村可有一個叫周沁的婦人。”

周沁?張洪德的腦袋快速運轉。好像沒有這麼一個人啊。但是問話的是縣太爺,也不好直接說沒有。

“縣太爺,這婦人的名諱,小的還真不太清楚。您稍等下,我這就讓人把周家族長喊來問問。”

王縣令點頭。

張洪德:“您看,在村口等著也不是個事兒,要不您移駕到寒舍喝杯茶?”幸好過年那兩天,二丫給拿了點茶,不然今天隻能請縣令大人喝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