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華燈初上。

攝政王府,書房的的桌子上放著一封信。蕭景曜站在桌子前麵,背對著對光,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她說了什麼?”

幽冷的聲音傳來,高諫不禁打了個寒顫:“安平鄉主她說,她說……”

“說了什麼?不要讓我問你第三遍。”

高諫一聽,人抖的更加厲害,心想著橫豎都免不了一頓責罰,咬咬牙:“她說:告訴你們主子,這字寫不好就好好練練。鬼畫符似的,誰願意看?”說完高諫整個人就癱軟的跪坐在地上。

等了好一會,沒等來攝政王的聲音,卻等來了裏間一陣爆笑聲。

高諫這會兒嚇的臉都白了,身子也伏的更低。

秦墨從裏間走了出來:“行了,你先下去吧。”

高諫見自己主子沒有其他吩咐,連忙道謝告退:“奴才謝主子,奴才謝秦公子。”

“叫我看看,我們攝政王殿下的字是越發的……縱任奔逸了。”秦墨拿起桌上的信箋看了一眼,似想到了什麼,又笑了起來,這次笑的更加暢快了。

蕭景曜抬腳給了踢了秦墨一腳:“要笑,滾回你家笑去。別在這兒給我添堵。”

“咳咳,我想我知道沁娘子為什麼要說你的字鬼畫符了?”

“哼”蕭景曜頓了下:“說。”

“我覺得她之所以說是你寫的字和‘鬼畫符’一樣,是因為不認識。”

蕭景曜蹙眉:“不識字?”

“不是,沁娘子的字我是見過的,雖然寫的不好看,但還算……工整。嗯,隻能算工整。”

蕭景曜拿起信紙,看看自己的字,明明就是:“哼,果然是村婦。”

秦墨嗤笑一聲:“行了,口是心非。誰家村姑點子那麼多?幫你養著那麼多人。”

“對了,那位如今怎麼了?”說著,秦墨右手食指,指了指天上。

蕭景曜歎了一聲:“徹底廢了。”

還不到二十,就玩廢了子孫根,不能育有子嗣。可他偏偏他還不知,為了要孩子,更是廣納後宮。

哎!如果父皇知道他當初看重的皇太孫如今成了這般模樣,可會後悔。

“沒辦法,誰讓他有個好娘親,好祖母呢?”秦墨話題一轉又問道:“你不打算做點什麼?”

“靜觀其變吧。”

“要是她們為了坐穩皇位,過繼宗親的子嗣怎麼辦?”

“沒那麼容易。你也不看看整個皇室,讓那姑侄二人霍霍的還有幾個後輩。他們哪個又舍得讓自己的幼子去冒險。”

秦墨還是不放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事兒我有計較。到是你那邊……”

……

“咦,娘親,你看看,這個好像是給你的。”樂樂拿著一個小盒子遞給周沁。

接過盒子,周沁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塊玉佩,雪白沒有一絲雜質,有著油脂的潤澤。上麵雕著如意祥雲。後麵刻著一個“沁”字。

周沁皺眉,這個蕭景曜什麼意思?但想了想,自己和他除了三個孩子,確實沒有一點其他關係。又放下心來。把盒子放到一旁,孩子們睡著後,就扔進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