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老許家有點特別,屬於相比較在村裏穿得比較好的農家。
像嬸娘這件衣服是天剛亮就去背柴才穿,家裏又住在把東頭遇不上什麼人,等天徹底大亮,吃完早飯要去防澇幹活,雖然幹的活也挺髒挺費衣服的,但是嬸娘會換上隻有褲腿膝蓋和肩膀用同色布補上的衣服。天亮後穿的衣服都還算好。
原因嘛,許田芯隻能說原身奶奶比較要麵子吧。
就比如那草籽粥和吃榆樹皮粉做的幹糧,原身奶奶隻準大夥在家吃,出去不準說。農忙時帶飯,甚至還要特意吃好的給村裏人看。
“嬸娘,你先洗洗,這就要開飯了。”
於芹娘看著侄女抱過來的一盆水愣住。
直播間紛紛刷動:哇,表情好真,不知道平日裏是不是小侄女總欺負她嬸子,現在有攝像才表現好。還是說雙雙都是演的為了話題度。那要是演的,演技可真是666。
於芹娘哪裏能知道她被錄著,她洗臉趕緊掩飾眼圈發紅。
以前侄女不願意搭理她。
今年大年初一那天,侄女還指著所有人鼻尖哭喊:“你們都欠我的。”她男人當即就出了門,蹲在外麵半宿偷偷抹眼淚。
是,那年征兵,按理應該她男人去。
所以說從大年初一那天起,侄女就沒再和她怎麼說過話,和幾個叔叔也是能用鼻子哼就用鼻子哼,沒想到今天不僅笑眯眯說話,還給她打水。
於芹娘覺得這是龍遺丸的原因,她沒聽爹的話留下當體己就對了,這就叫人心換人心。
“開飯啦。”許老太掀開熱氣騰騰的鍋蓋後,還將桌子特意支在堂屋。
於芹娘抹把臉上的水,急忙上前幫忙。
她有點不解:“娘,不年不節的咋要支桌子呢。”通常吃點幹糧喝點野菜湯,坐小板凳鍋台邊對付一口就行。
許田芯知道答案卻不能回答。
這直播著呢,奶奶說,氣氛一定要到位,甭管吃的是不是粗茶淡飯,烘托出的氣氛一定要高。
糟糕的糕,那麼大張桌子,隻擺這幾樣,隻這幾口人。
這麵許老太坐主位拿起筷子,就看到於芹娘坐在飯桌前等著她分粥,整那一出不敢拿的樣,她是心裏又歎氣又覺得徹底完犢子啦,友善的婆婆人設算是立不住。
老鐵們搞不好會罵她。
遇到那爆脾氣的小媳婦觀眾還得說,這要是我老婆婆敢給我分餐,我給她家飯桌子掀嘍。
可老鐵們呐,這都是原身的事。說我們是接盤俠也不知你們會不會信。
許老太吸口氣,尋思已然這樣,幹脆本色出演,主打的就是一個真實。
再說變化太大也容易給兒媳婦整毛楞:
“傻瞅啥,我是餑餑啊?我喂你得了唄,自己盛飯,沒有手是咋的。一會兒還得去河溝子填土,你不吃飽誰能幹得動那活,多吃點。”
“噯噯,娘,我吃,”於芹娘心裏暖和和的,差點又掉下眼淚,再次覺得龍遺丸沒留下當最後的盤纏就對了。要不然以往吃飯,婆母是要給她定量的。
於芹娘心裏尋思要怎樣做,才能對婆婆和侄女更好,也就沒注意到許老太笑眯眯的那句:“我們開動了。”喵喵尒説
更沒納悶侄女會忽然評價幾句草籽粥:“唔,有點苦味,有點紮喉嚨,還有點像……芝麻加草混在一起的味道。”
屋裏正吃飯,院裏忽然進來幾個人。
有三位是同村老婆子幫忙引路,瞧那表情就知道轟都轟不走,進院打算看熱鬧,以及兩位麵色難看的婦人。
老婦頭上插著銀簪被中年婦人攙扶著,她們是坐驢車來的,外麵帶著趕車的車夫。
許老太隻看一眼就道:“回去吧,你不來我還要去找你們呢,你家男人找我商量的那事,就此作罷,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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