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隻走了十幾分鍾,明子卻像走了許多年,走進房間,他看到了,依舊的阿真,依舊的家,依舊的溫暖。明子激動了,緊緊擁著阿真,久久不肯鬆開。真想就這樣擁著她到天荒地老,想著想著,明子竟然淚流滿麵。
黑黑的夜,睡眠燈發散著安詳而靜謐的光,“阿真,阿真,你醒醒,”明子握起她的手放在臉上,輕輕撫mo自己的臉。
“怎麼啦?怎麼不睡了,”阿真睜開了眼,
“阿真,我想過了,我們結婚吧!”明子堅定說,
“明天再說好麼?夜都深了!”阿真輕輕地說,
“不行,今晚一定要說的,”明子把阿真的手緊貼地胸前,
明子的心此時跳得厲害,阿真心疼他,知道他一緊張總會這樣,想了想,心就像被刺了一下,尖銳的疼起來了。
“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何必急於一時呢?”阿真安慰他。
“如果,你不說,我今晚會睡不著的?”
明子在心裏說,阿真啊,我要照顧你一輩子,隻要有我,你就不會受一點委屈,我保證,我拿我的生命保證。
“嗯,那也不急於這一刻呀?”阿真說,
“要你告訴我,我不等了,再等我會死的,”明子注視著她,眼睛充滿了淚水,難過地說。
“瞎說,”阿真捂住了他的嘴,
“那你和我結婚!”明子又說,
明子脾氣也是怪怪的,一旦堅持要做某件事就很難有人勸他改變的,阿真心裏很清楚,
“那,那,我們找個時間吧?”阿真說,
“嗯,這次可是說定了,不許再反悔了。”明子得到了阿真的承諾,轉身便睡去了。
看著身邊睡熟的明子,阿真輕輕地歎息:唉,也許是真的要和他結婚了,阿真對自己說:和明子在一起有一年了吧,雖然不時地有過病痛的折磨,但大部分時間還是很快樂的,也許吧,正如明子所說:愛能治愈一切,願那是真的。
可是真的要結婚,那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呢!上次明子要搬進來時,自己就想告訴他。如果上次沒說,是因為依戀他,那這次呢?這次為的什麼呢?對他說,還是不對他說,阿真對自己說,相愛的人心會是相通的,彼此間要坦誠相對吧?那就對他說吧。當她麵對明子的時候,最終還是欲言又止了,把自己的想法壓了下去。
“藍,真的要和我結婚?”阿真問,
“那還有假!”明子正在準備婚禮用的東西,隨口答道,
“你不會後悔吧?”阿真注視著明子,又問道,
“不會後悔的,你——,我怎麼會後悔呢?”明子站起身來,看著阿真,停下了手的活,
兩人突然沉默了,各自想著各自的想法,
“那你得聽我的!”阿真說,
“當然啦,你是我老婆嘛!”明子笑了,
“那,那我喜歡安靜,就不要叫很多人來了吧?也不要婚宴了吧?”阿真說。
要做新娘子了,阿真反而帶了一絲憂傷,連以前的平靜都沒有了,明子看在眼裏,痛在心裏:她一定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裝飾房間的時候,阿真把許多以前做的裝飾都收了起來,明子說,很好看的,留下來吧?太多了,也舊了,就不要吧,於是統統地收了起來。
於是明子也要把自己做的紙風鈴收起來,阿真卻不讓了,阿真說,我喜歡你做的風鈴,當有風的時候用心就能聽到它的鈴聲,比什麼都好?不是嗎?
於是就是留下了。
……
小郎來了,李峰也來了,
大家坐在一起,五色的菜,脆脆地放在桌上,中間點綴著幾杯紅酒,一切簡單而又富有詩意。
小郎先說話,“藍哥,你說要請我客呢,阿真姐要先請我,你要後請啊。”
李也說,“對對,藍哥也給我說過。”
明子一一應著,阿真並不插話,隻是帶著淺淺地笑,靜靜地看著三個人海闊天空地聊,
“藍哥以前可喜歡去我們那裏聽雨了,現在怎麼不去啦?”小郎向著阿真,又說道,
“那次藍哥還披著大衣數星星呢?”李峰接道,
想起了那件大衣,阿真羞紅了臉,還真得謝謝那件大衣呢,她想,
“哈哈,現在我喜歡坐家裏聽雨了,數星星也不用披大衣了。”明子一臉壞笑,拉過阿真的手,心滿意足地說,
看著明子滿臉的笑容,阿真覺得,此時的他真不知道會有多高興呢,想了想,自己也跟著高興起來了,是啊,要結婚了為什麼不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