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星不是練霓裳,老六也不是卓一航,灑家更不是食古不化的老頑固。
隻要老六點頭,就是搶也要給她搶回來。
西門無憂心思閃爍,等著老六回應。
與邀月相比,憐星這丫頭就是個性情溫和善良的受氣包。
聽說她小時候與乃姐搶摘桃子,被邀月從樹上推下來,導致左手與左足落下殘疾,她左腕上的絹帕應該就是為了掩飾這缺陷而裹。喵喵尒説
剛剛被邀月嗬斥那一聲,感覺就像對待下人一般,她竟也連個強硬點兒的回應都沒有,這分明是被邀月pua了!
若她是個無關之人,那就愛怎樣怎樣,死了又如何。
如今,既然她與老六扯上了關係,這便是我萬梅山莊之事。
管你是什麼繡玉仙子還什麼邀月少宮主的,沒有人可以在灑家頭上動土!
惹的老子火起,烏鴉詛咒伺候。
正這胡思亂想之際,老六忽然扭頭看向他,展齒一笑,說道:“小侄正盤算著如何能求得您出手幫忙呢,您這及時雨就來了。
親叔叔,您需要撐傘小廝麼?”
淨扯那些沒用的,為叔這就給你談判去了,還撐傘?......西門無憂搖了搖頭,邁步走回小媳婦身邊。
對麵的冷繡玉可能是和小媳婦拚氣勢拚的有些累,眨了眨眼,視線左右動了動。
旋即,她輕蔑地笑笑,回望小媳婦,抬手往老侄子身上一指,“這是你的弟子?”
“是又怎樣?”小媳婦柳眉倒豎,冷冷回應。
“還是又怎樣?”冷繡玉甩了個白眼,嗤笑一聲。
“就這等資質,這等修為,放到我移花宮,當個下人都不配。
你這幾年不但功力沒什麼長進,就連看人的眼力也是越發差勁了。”
“。。。。。。”老侄子咽了咽口水,臉上的表情有些無辜。
表現出的意思大概就是,‘幹我屁事啊,我遭誰惹誰了’。
見狀,西門無憂表麵上故意蹙了蹙眉,心中卻是暗笑一聲。
正不知‘談判’從哪裏入手,冷繡玉這嘲諷來的正是時候!
眼下,老侄子已悟得‘劍意’之事尚還不為人知,就趁這時機,就老侄子和邀月參加‘新秀戰’一事,與她冷繡玉賭上一手。
賭注嘛。。。就是‘老六媳婦’。
念頭電光火石間閃過,他伸手拉住已欲反唇相譏的小媳婦,滿臉怒意,盯著冷繡玉,說道:“繡玉仙子過分了吧。
長輩間有爭執,互相惡語相向本也無可厚非。
可你偏還牽連到小輩人身上,此舉不覺有失身份麼?
嗬,還什麼,你移花宮的下人如何如何,那你倒是派出來參戰,亮亮相啊!
要我說,別說是下人了,便是仙子的嫡傳之人,能不能勝得過我家門人都還難說呢。”
他此時的功力波動依舊是外氣兩品,一通言語又說的急促,像個愣頭青,整體表現完全就是一個氣急敗壞的江湖新手。
聞言,冷繡玉都氣笑了。
她冷哼了一聲,臉上滿是鄙夷。
“西門莊主不過一介商賈,還是莫要不懂裝懂的好。”
西門無憂同樣冷哼一聲,撇著嘴叉表達不屑。
“心虛就說心虛嘛,胡吹大氣之人,本莊主見得多了。”
他狀似無意地嘟囔著,看也不看冷繡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