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其中,出現了一點微妙的變化。可他偏偏又分辨不出來。
“就像莉亞和神靈?”吉安娜補充了餘澤沒有說完的話。
餘澤似有些明悟,他脫口而出道:“是的。就像莉亞和神靈。”
“我是誰呢?莉亞?神靈?”吉安娜平靜的詢問著。
餘澤說道:“從前的你,是莉亞。但現在,我覺得你是神靈。”
“噗。”
聽了餘澤的回答,吉安娜沒有回答,而是忍不住的笑出聲來,突然她翹起腳尖,輕輕的吻了一下餘澤的臉頰,然後她笑著問道:“現在呢?”
餘澤被這一記香吻弄的有些迷糊,他稀裏糊塗的說道:“哦,好像誰都不是,你是吉安娜。”
吉安娜被餘澤的回答,逗的樂不可支。
她挽住餘澤的胳膊,微笑的說道:“親愛的,現在你發現了嗎?”
餘澤迷茫道:“發現了什麼?”
這個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巨大的驚叫聲。前麵的花園廣場,圍了許多人,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餘澤還沉浸在剛才吉安娜的問題上,根本沒有注意到。
而吉安娜根本不讓他去思考,拽著他,興致勃勃的說道:“快點,親愛的,有熱鬧看了。”
餘澤不由自主的跟著吉安娜奔向花園廣場,剛剛想要琢磨的東西,一下子都沒了。
花園廣場,正北方是洛克那大劇院,橫慣東西的是第七大道,往來的人很多。
“嘿,男孩,前麵發生了什麼事?”
吉安娜拍了前方一個穿著嘻哈服飾的年輕白人,詢問道。
年輕白人被吉安娜自來熟的搭訕搞的有些恍惚,結結巴巴的說道:“哦,剛才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有兩個中土人,從這裏走過。忽然步行街的另一麵,衝出來了一個喪屍。”
“喪屍?”
“是的。哇嘔嗚嗚……”
白人少年張起手,很形象的做了一個張嘴咬人的動作。
餘澤奇怪道:“夥計,你喪屍遊戲玩多了吧。”
白人少年叉著腰道:“嘿,我沒有跟你開玩笑。這是真的。”
旁邊一個端著攝影設備,看樣子似乎是一個記者,因為怎麼也擠不進去,忍不住說道:“這家夥說的是真的。我剛剛接到線人的電話。說這裏出現了一個咬臉人。這是個大新聞,一定會大賣!”
餘澤奇怪道:“我怎麼聽著這麼熟悉?喪屍類的新聞,在上個世紀,不是都被炒爛了的話題嗎?現在還有人喜歡這個?”
“年輕人,你不懂。”
記者先生一副你太年輕的樣子:“這個世界上,任何一件不起眼的新聞,都不過時。如果你在這個行業裏麵做久了。你就會發現,民眾的口味,的確是在不斷的變化。但這個變化,是有一定的周期性的。在記者界,有三類人。”
餘澤和吉安娜都沒有詢問的意思,年輕人白人很好奇的問道:“哪三種人?”
記者先生有點不滿的看了一眼這對情侶, 然後用教導後輩的口吻對年輕白人說道:“愚蠢的記者,聰明的記者,智慧的記者。”
“愚蠢的記者,尋找新聞,討好民眾。”
“聰明的記者,製造新聞,滿足民眾。”
“智慧的記者,既不尋找,也不創造,他們的選擇,引導民眾的喜好。”
記者先生用一種激昂的語氣,來總結記者職業生涯的三個等級。
白人年輕人像是聽了一場職場“心靈雞湯”一樣,帶著崇拜的目光看著記者先生,他激動道:“先生,您說的太好了。那您是哪一種?”
記者先生故作謙虛道:“我嗎?嗬嗬,我大概是處於聰明的記者和智慧的記者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