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路上阿菽嘴沒把門兒的,說了阿石的後娘一些與孫釗或者顧毗有染的傳言,還信以為真,阿石才跟他打起來的。
施阿菽以為隻一年不見、性子卻穩了許多的阿石真如傳言中那樣,被後娘苛待圈在顧氏別院,同仇敵愾來著。哪成想阿石早被她後娘籠絡了心。
兩個孩子之間的事情,縈芯全權交給他自己解決,隻是不許爛用武力。
“倘你覺得明日必須比過才不傷顏麵,那就先給阿菽的耶娘下個帖子問問行不行。這方麵我就管到你十五,十五以後你自己處置,我不會再插手。”
縈芯把範圍畫清楚,隻要不出圈兒隨阿石自己處理。“但你們打架還損毀了旁人的財物,是你必須彌補錯誤。明天你親自去問那些無辜受累的人都損失了多少,咱家照價賠償。這些錢都用你的份利和糕錢頂,什麼時候頂完了什麼時候你才有糕吃。”
“是……”阿石蔫蔫的道。
脫木盡量放慢手腳,一直聽完定侯夫人教子,才嘴角彎彎的收拾好藥箱,同她稟報:“阿石小郎君都是皮外傷,過得三五日便消了。”
縈芯在家調教熊孩子的時候,已經洗去一身煩熱的孫鑠去了自己的小庫房。
他的內侍劉偏奇怪的問:“二殿下找什麼?”
“我記得九歲那年有一套的佩磕壞了,那套應該是不全的吧。在哪?”
劉偏把孫鑠說的這套找出來給他看:“紋飾都是老的,帶不得了。”
“嗯,你著人把上麵的珠子和玉扣什麼的都拆下來,以後都貼身帶著。”這樣若是他出巡路上再遇到需要幫襯的人,他就有能給出去的了。
劉偏跟著孫鑠十年,眼看著他從一個日日啼哭的小小皇子長成如今,心下喟歎一句可憐,順著他的意思辦了。
阿石和阿菽的約戰,在阿石後娘和阿菽叔母的“規勸”下,無疾而終。
一篇“逃學得失論”逼得阿石薅了三天頭發也隻寫了四五條,就再也編不出來了。
就在他抹著眼淚跟後娘央求降低要求的時候,一郎興衝衝的來報:費縣來人了。
縈芯一問,竟然是範生親自來了。
“快請!”縈芯說著,站起身往外迎。才到側門口,就聽到了久違的“哈哈哈”
“哈哈哈!見過定侯夫人,經年不見夫人氣度更勝往昔啊!”範生又胖了,兩眼笑得隻剩兩條細縫,快走幾步到敞開的側門,與門裏的縈芯見禮。
縈芯笑著回了個半禮:“見過範伯。待我開了正門迎你。”說著,瞪了一郎一眼。
以縈芯如今的地位,親自見範生都是給他麵子,一郎按製給他開側門也不算錯處。
範生一聽,一邊哈哈哈笑著一邊走到側門下:“定侯夫人可不是那拘泥的性子,正門側門還不都是門。”
無奈一笑,縈芯發自內心感歎了一句:“來了都城,什麼都不比費縣舒坦了。”親自引著範生去正廳。
早就發現縈芯站姿、儀態都與少時大不同的範生也道:“定侯夫人何出此言?某在費縣可是聽說定侯夫人在都城已經爭出一席之地啦。”
“哦?縣裏還有我的傳言?他們都說什麼?”兩人分主客落座後,縈芯饒有興趣的問。
“都道夫人果然不是池中物,來了都城後果然大放異彩,竟能拜入全中庶子門下!與陛下有了同門之誼!”範生一說起來,興奮得鼻孔都長大了,好奇的問道:“隻是到縣裏的消息總是沒頭沒尾的,夫人快與某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
範生好奇是真的好奇。李小娘子有能為、有手段、有眼光,可如何能隻用短短一年的時間,就能借著失勢的顧氏搭上當時的太子殿下呢?
不過他這樣問,更大的目的卻是想通過讓縈芯追憶人生高光時刻,從而再次拉近兩人因為天差地別的社會地位差距而有些生疏了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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