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宋流芳身上。

孟三卻突然“啊”的一聲大喊,緊接著整個人就癱軟在了地上。

蕭瑟反應最快,他趕緊一把抄起地上的孟三。

他死了,事情就解釋不清楚了。

可還沒等蕭瑟給他灌生命之泉,張玉醫生就直接下了診斷,確定他已經暴斃身亡。

“死的這麼突然,很可能是心髒病,要想確定的話,需要屍檢。”

“一個下人,孤加寡人,光棍一個,還需要屍檢?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了,抬下去埋了吧。”

雖然包括蕭瑟在內的不少人都覺的這就是宋流芳惱羞成怒之後,自導自演的一出殺人滅口的戲。

但沒有證據,作案手法也一無所知,自然不能隨隨便便就將他繩之於法。

好好的壽宴,平白無故死了一個人,這就很喪氣了。

程家的幾個人都黑著一張臉。

“行了,別耽誤著,快點抬,一會臭這兒,招蒼蠅了。”

宋流芳再次喧賓奪主,發號起了施令。

“嘎吱”,“嘎吱”的咬後槽牙的聲音。

除了程業,程家上上下下沒一個人待見宋流芳。

要不是今天是大喜日子,程秋雨的脾氣早就把天都掀翻了。

“爺爺,您的眼睛好點了嗎?”

程淼淼不關心死了的孟三,反而是程業的眼睛仍然不見消腫。.伍2⓪.С○м҈

雖然膿水不再流了,但沒有半點能睜開的意思。

“放心,不那麼疼了。”

宋流芳的耳朵和狗一樣尖,

“張大大夫的藥也不靈啊,吹了這麼半天,丫怕不都是激素吧,人當時是舒服了,但根本治標不治本啊。”

宋流芳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藥起了反作用,加重了程業的病情而收斂半分,反倒是更加囂張了。

也難怪,就他現在的地位,在五洲市幾乎是平淌,別說死了個無關緊要的下人,就算有頭有臉的主,也是激不起半點波瀾。

他有有恃無恐的資本。

雖然宋流芳依舊滿臉堆笑,但每句話都透露著尖酸刻薄。

張大夫被說的整個人都在抖。

“行了,看你那樣,不逗你了,話說重了,你再和這瞎子一樣也被活活嚇死了。”

“你就說,我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還能真的草菅人命?五洲市是有王法的地方,剛才不過是氣頭上說的話,重是重了點,也是這瞎子膽子小,竟然真的就嚇的發了心髒病,終究是不爭氣的東西,快抬走,咱們繼續,接著吃飯,接著喝酒。”

宋流芳的話可謂說的風淡雲輕,卻又滴水不漏。

和宋家相好的幾個人也立刻就跳出來表明立場。

“瞎子我是認識的,他一直有病,死了就死了吧,流芳哥這藥肯定錯不了,毛人王的金字招牌在那擺著呢。”

“一定是瞎子自己出了問題。”

“不過流芳哥,您還是有必要聯係賣藥的,程老爺子的眼還得靠您治呢,這幹兒子比親兒子還管用。”

這一通彩虹屁,宋流芳立刻就心情大好。

但程家上下被這麼一頓窩心踹,能有一個痛快的?

最起碼程秋雨的暴脾氣就忍不了。

他怒目圓睜,正要發作。

張玉卻先一步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