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強噎著吃完了這個饅頭,又喝了一大杯水,才感覺重新活過來了,走回去將蔡平再次背起來。
田蔡看了看方位,直接朝著東邊向陽的那片小山坡走去,在那選了個地方將人埋了,她將墳包上麵的土壓實,又采了把野花放在前麵。
“就不給您立碑了,畢竟您應該也不太想被人找到吧。”
田蔡在天徹底黑下去之前回到小屋,用火柴將桌上的兩個油燈都點上,屋裏頓時亮了起來。
她將燈罩扣在一個上麵,拎去了草棚裏的灶台邊。
師徒兩人生活用品還是比較全的,草棚子裏靠牆放了一堆幹樹枝,被打成一捆一捆的堆放在一起,田蔡從屋裏將鐵鍋拿出來架好,又在門口的大木桶裏舀了半鍋水,點火燒水。
她從旁邊拽了個樹墩子過來坐著,一邊看著火一邊整理原主的記憶。
她覺得這種感覺挺神奇的,雖然不是自己親身經曆,不過一旦想要查看某一時間段的記憶,隻要一想,腦袋裏就會自動播放,跟放電影似的。
原主以前的名字叫田二丫,是被師傅撿回來以後才改名田蔡的,其實她想直接姓蔡,不過被蔡平拒絕了。
田蔡想了想原主之前的家人,記憶裏的樣貌已經模糊不清了,既然已經將孩子扔了那就是沒關係了,隻希望以後也不要扯出什麼事來麻煩到她。
至於未來在這個世界的打算,暫時還沒有目標,不過怎麼也要在山裏先住一陣子。
外麵究竟安不安全先不說,她的腿也經不起折騰,別管以後,她眼下最要緊的就是留存實力保全自己。
見鍋裏的水開了,田蔡趕忙盛出來倒在木盆裏晾著,又兌了兩瓢涼水,她打算簡單擦洗一下再上藥,臉上的傷口還一直沒來得及看呢。
還有左腿的傷,她已經盡量不用力了,但今天畢竟背著蔡平走了那麼遠的山路,隻覺得越來越疼。
田蔡將木門用棍子頂住,拿了身原主的衣服,又找了雙草鞋,盤起兩根粗辮子,就著小木盆匆匆擦了個熱水澡。
穿上衣服,又舀水洗了盆,重新兌好水,用蔡平自製的肥皂洗了個頭。
田蔡端著油燈從臥室裏找出一塊鏡子,將油燈放在桌子上,第一次從鏡子裏看見了自己現在這張臉。
……田蔡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好。
想想自己前世,雖說算不上膚白貌美,但是大長腿她可是真的有。
就不說剛剛洗澡時候看見的一馬平川了,現在鏡子裏女孩臉上的那道傷口,直接從顴骨快劃到了嘴角,血淋淋十分嚇人。
田蔡從藥櫃裏拿出一瓶白酒,這是蔡平一次出去時候帶回來的,現在自己正好用來給傷口消毒。
之前從崖頂掉落,臉被劃傷以後也粘上了不少泥土,不消毒不行。
她先將燒開晾涼的水潑在臉上,衝走大部分泥土,再用鑷子蘸著白酒一點點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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