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接觸危機後,田蔡重新返回蔡平身邊。
眼前這個無聲無息的女人,她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原主的影響,總覺得眼眶熱熱的,有什麼東西要不受控製的流出來。喵喵尒説
“你倆應該,已經彙合了吧,”田蔡吸了吸鼻子,給她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將領子上的褶皺撫平,“那這個身體我就借用了,不過我這人恩怨分明不喜歡白占人家便宜,你們的仇我也接手了,安心投胎去吧。”
田蔡剛說完,就有一陣微風拂過,仿佛是在對她的話給出回應。
她將蔡平扶到自己背上,打算按照記憶裏的路線走回林中小屋,將她埋在那裏,埋在他們師徒一起生活過的地方,應該就是最好的歸宿了。
別看她這個身體個子不高,還瘦瘦小小的,力氣倒是不小,蔡平怎麼也得九十斤,她卻輕輕鬆鬆就背了起來。
等田蔡路過那兩個男人的屍體時腳步頓了頓,她想到自己得在這個世界生活,那錢就是必不可少的東西,而她暫時還沒有能掙錢的門路。
於是她將蔡平放在一邊,在兩個男人身上搜刮起來,兩人身上加起來才一塊多,田蔡毫不猶豫的將錢塞進了自己兜裏。
還有剛剛兩人手裏的刀子,她也都沒收了,沒記錯這時候鐵器應該都挺貴的,可以賣了換點別的。
再次將蔡平背在身上,腦袋裏卻在想剛剛被自己放掉的刀疤臉,領頭的身上錢肯定比這兩個小弟多,她有點後悔了。
等她背著蔡平走出這片崖底,就在不遠處看到了正被自己念叨的刀疤臉,已經臉色青白的倒在了那裏。
田蔡上前毫無負擔的在他身上翻找。
看著手裏的一遝錢,忍不住感歎,“果然還是領頭的更有錢。”
有兩張五毛的粘上了血跡,她想到師徒倆的窮困程度也沒舍得扔,卷吧卷吧都收起來,重新背上蔡平離開了這裏。
等她終於到小屋外麵時,天邊僅剩了一縷陽光。
她將蔡平放在樹下,獨自一人悄無聲息的朝著小屋走去,她得看一下這個地方還安不安全,畢竟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打算在這養傷。
低矮的籬笆圍成了一個不算大的院子,幾壟應季蔬菜整齊的分布在單獨翻出來的菜園裏。
穿過籬笆門走進院子,木門把手上纏著的那根頭發一如往常。
這是師徒倆的習慣,每次離開時候都要在門上掛一根頭發,如果有人在兩人不知道的情況下進去過,這根頭發也能起到預警作用。
田蔡打開門,裏麵整齊的擺設映入眼簾。
不大的小屋被隔成了兩間,一間小一些的是師徒倆的臥室,另一間稍大些的就是集客廳、書房、藥房於一體的綜合區域。
小屋沒有廚房,師徒倆都是在外麵紮的草棚子裏做飯,冬天最冷的時候才端回屋裏。
田蔡在櫃子裏翻出一個黃了吧唧的饅頭,聞了聞,確定沒問題才塞進嘴裏咬了一大口,要知道從她醒來到現在已經大半天了,滴水未進不說,還背著蔡平走了那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