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昏昏沉沉,仔細回想著。
原來那日過後,她已又睡了一日了。
正迷糊著,他攬她入懷,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這兩日已給你塗了摻著薄荷葉的藥膏,看著已好多了,若你還是痛,我便再多塗些。”
他輕輕揉著,在她耳邊呢喃。
月兒有些詫異,“你...你給我塗?”
他看著她道:“怎麼?”
月兒臉上霎時湧出一片紅霞,她眨了眨眼,眼神有些飄忽起來。
他輕笑道:“害羞什麼?又不是沒看過。”
“你...今日不用你塗了,我自己塗。”
他不依地抱住她道:“你自己塗不方便,我看的清楚些。”
“你...”
她麵紅耳赤地轉過臉去,緊張的胸口有些起伏。
隔著他薄薄的水衣,蹭地他癢到心裏。
他的目光從她臉上滑至身上,喉結微動,“你的傷還沒好,現在還有些紅腫,估計再過兩日便好了。”
看著月兒臉紅的樣子,他不禁彎起了眉眼,輕點了下她的鼻尖笑道:“這兩日你好生歇著,可不許勾引我。”
“哼,我才不要勾引你呢。”月兒轉過頭去。
他纏著她在她耳邊道:“等過幾日再來勾引我,不然我想的慌...”
月兒臉上有些發燙,推開他一頭鑽進被子裏去。
他連著被子一起抱住她,對她說著:“我還有事要處理,先起了,你好好休息,中午回來陪你吃飯。”
月兒躲在被子裏不出聲,他隔著被子親了她一下,才起身離開。
段灼更衣梳洗後,踏出了房門。
雲五早已在門外等候。篳趣閣
跟著段灼朝書房走去。
“爺,皇帝在朝中暗結的黨羽已鏟除幹淨了,宮中的禦林軍也換成了我們的人,隻有寢殿中難以安插侍者,他十分謹慎,身邊都是他親自挑選的人。”
“那就安排幾個嬪妃進宮。”
“是。”
“另外,以後若是王妃出門,加派人手暗中保護。”
“爺,現在已經有四個身手最好的跟著了。”
“再加幾個,增至十個吧。”
“是,昨日跟著王妃的侍衛回稟,近日發現有些不明來路的人暗中跟蹤王妃,似是想在路上對王妃下手。”
“什麼?!”
段灼眸色一變,停下腳步盯著雲五。
“爺不必擔心,有我們的護衛在,那夥人近不得王妃的身。”
“可查到是何人指派?”
“那夥人未露出馬腳,還不知道。”
段灼凝眉思索著,沉聲道:“繼續查。”
“是。”
兩人的背影一前一後繼續向書房走去,話語聲也逐漸聽不清了。
月兒躺在床上,渾身酸痛。
一侍女腳步輕盈,進來站在帳外。
“王妃,早膳已備好了,您可要起來麼?”
“早膳?”
“是啊,王爺說您醒了,讓奴婢布膳來。”
“哦,那我就起來吧。”
月兒緩緩撐起僵硬的身子,遍布全身的痛瞬間襲來,她不禁皺緊了眉,倒抽一口氣來。
侍女拉開幃帳,陽光灑了進來,月兒眯起眼睛,抬手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