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灼…”
“住口!”
段灼厲聲喝斷。
冷聲道:“本王的名諱也是你叫的?”
月兒怔怔看著他,喃喃道:“你真不認得我?”
段灼居高臨下睨著她,不耐煩道:
“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不知自愛,休要胡亂攀附,趕快讓開。”.伍2⓪.С○м҈
月兒忽的臉色一變,雙手叉腰,對他怒道:“什麼?還有別的女人對你這樣?是誰?有多少?你從實招來!”
段灼眉心微皺,沉聲道:“不知所謂。”
握緊韁繩,忽的調轉馬頭,繞過她向前跑去。
月兒轉身望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怒從中來,倏地將兩指放入口中。
“咻——”
吹起一聲長哨。
馬兒兩耳一豎,立刻調轉方向,向她跑了回來。
段灼驀地一驚。
馬兒在她麵前停下,段灼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怒道:“你!”
“我什麼我?”
她上前摸了摸馬兒的頭。
“真乖。”
抬眸看了他一眼道:“它都認得我,你卻不認得我,是何道理?”
段灼眼中一沉,抬手揚起馬鞭向她甩去。
“啪!”
打來的皮鞭被一隻手緊緊抓住。
月兒隻覺一道身影嗖地一下疾馳而來,擋在身前。
定睛一看,叫道:“雲五!”
雲五氣喘籲籲地抓著馬鞭,對段灼道:“爺,這就是王妃啊。”
段灼聞言躊躇了片刻,才收回了馬鞭,對雲五道:“帶上她。”
便掉轉馬頭,向前走去。
雲五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看著月兒,抱拳道:“王妃受苦了。”
月兒急忙問道:“雲五,他這是怎麼了?為何不認我?”
雲五麵色糾結地歎了口氣。
“哎,自從我從山澗下找到殿下,他就不記得您了,好像是受傷摔壞了腦子。”
月兒眼中迸出一抹震驚。
本就覺得他能毫發無損是個奇跡,果然還是受創嚴重,心中不免心疼起來。
雲五見她臉上浮起一絲落寞,連忙安慰道:“王妃,您別傷心,說不定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
月兒緩緩扯起一抹笑來。
“不記得我沒什麼要緊,隻要他能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
雲五想勸慰些,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哎,自己是個粗人,不會說些體貼話,隻好說道:“王妃稍等,我去牽馬來。”
說著便轉身走去。
方才見到主子要對王妃動手,一時情急,嚇得從馬上飛身而來。
這會兒才去將不遠處的馬牽了過來。
“王妃,今日沒駕車,委屈您騎馬了。”
月兒搖搖頭,“無妨。”
扶她上了馬,雲五牽著馬走在前麵,絮絮叨叨。
“這些日子我也派人一直在找您,可是都找不到,您是如何脫險的啊?”
月兒心中惆悵,悻悻說道:“我是被人救了。”
“如此真是大幸啊,殿下也是被人救了。”
..........
雲五一路牽著馬回到了客棧。
“王妃,您早些休息,明日我們就啟程回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