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走到房間門口一看,皺起眉道:“不是說隔壁房間嗎?”
“是隔壁啊。”
“這兩間房隔了有八丈遠還叫隔壁?”
“哎,您有所不知,那兩位是貴客,左右鄰屋都包下了,不準人靠近,這間已經是最近的了。”
月兒無奈歎了口氣,但既然已經找到阿灼,就不計較那麼多了,揮了揮手。
“那就這間吧。”
說著又抽出一張銀票給了他。
“多謝夫人,您有事隨時叫我。”
那人走後,月兒朝甲子號房走去。
隻是遠遠地便看見那個房間門口有幾個眼生的侍衛身著佩劍,神情警惕地守在門口。
月兒走上前去問道:“請問幾位,裕王在裏麵嗎?”
侍衛一臉肅然,將她趕開。
“什麼裕王,沒有沒有!”
月兒想著,難道他不便暴露身份?
便摘下一隻耳墜來,對侍衛說:“可否勞煩你將這個交給裏麵的人?他一看便知。”
侍衛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猶豫了片刻,將耳墜接了過來,沉聲道:“等等。”
轉身走了進去。
不多時
侍衛開門出來,月兒立刻迎了上去,急道:“如何?”
侍衛將耳墜交還給她,“裏麵說不認識,你快走吧。”
月兒呆在原地。
不認識?
“快走吧,快走吧。”
侍衛驅趕著,月兒隻好轉身離去。
片刻
她躲在一旁,見一眾舞姬,身著紅衣,麵覆輕紗從後台走出。
老板在一旁叮嚀著:“甲子號的是貴客,都給我仔細著點!若是犯錯當心你們的小命!”
月兒一聽,立刻繞了過去,趁人不備,鑽進了後台。
見木架上還有幾套舞姬的紅裙,立刻上前抓了一套。
很快,她換了衣服戴上麵紗,從後台跑出來追上前麵的舞姬們。
老板看見她跑出來就罵道:“跑哪偷懶去了?!這時候才來?敢誤了事晚上不許吃飯!還不快去!”
月兒低著頭連忙跟了上去。
老板帶著一眾舞姬到了門口,侍衛開門放她們進去。
月兒低著頭跟在最後。
進門去,繞過一扇屏風,果然見段灼坐在那裏,正在與人對飲。
她許久不見他,連日來的思念瞬間從心中翻湧而出,見他毫發無傷地坐在那裏,一時激動的難以自持,眼眶一酸,滾下淚來。
舞姬們正要隨樂起舞,擺好陣型,但見她一人愣愣站在那裏,看著客人哭的稀裏嘩啦,麵麵相覷。
段灼也發現了她的異樣,轉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