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隻是我覺得,我們共處一室,不合禮數。”
鬱金看著她笑道:“你若是擔心這個,就盡管放寬心,這是我的別院,沒人知道這裏,更不會有人來指責你。”
月兒欲言又止,低下頭,默默吃飯。
“菜還合口味嗎?若是不好我叫他們改。”
月兒搖了搖頭,“不必了,很好。”
鬱金笑道:“你我之間,不必客氣,若是有什麼需要的,盡管直說。”
“多謝。”
“我剛才說了不必客氣,還說什麼謝,來,多吃點。”
又端了碗湯放在她麵前,眼中透著興奮。
月兒默默吃著飯,不再言語。
她看出來鬱金對她的心思,又怎會真心幫她找阿灼呢?
還是得快點好起來,早日離開這裏,自己去找才是。
日出日落
已過了十來日。
月兒身體已經恢複。
她換了身便利的衣裳就要出門。
可還未走到門口就被侍女攔住。
“姑娘,姑娘,大人說了讓您好生靜養,不可出去受了風寒啊。”
侍女擋在她的身前勸道。
“我已經好了,不用再休養了。”
月兒躲開她就往前衝。
侍女急的一把抱住她的腰身,哭了起來。
“姑娘!你不能走啊!你若是走了我會受罰的啊,求你可憐可憐我吧……”
“你放開我,你…”
月兒掙紮著掰她的手,怎料這侍女竟然力氣這麼大,月兒掙得出了汗都掙脫不掉。
“放手!”
一聲厲喝傳來。
正在拉扯的兩人身形一頓,停了下來。
侍女見到來人立刻放開了手,退開一旁,垂手而立。
月兒看著鬱金,心中漏了一拍。
完了!又走不了了。
鬱金快步走來,滿眼擔憂的扶著她。
“你沒事吧?”
月兒搖了搖頭,垂下了眼眸。
鬱金轉眸看向侍女,眸中泛著怒氣。
“還不下去!”
“是。”
侍女一臉委屈,急忙退了出去。
鬱金轉眸看著月兒,麵色柔和下來。
“這個婢子伺候的不好,惹你生氣了,明日我換一個來。”
月兒看著他道:“不必了,我身體已經好了,也不用留在這裏,我要走了。”
鬱金眸中一暗。
“你要去何處?”
“我去找阿灼。”
“你去何處找他?”
“我翻遍整個大齊,不信找不到他。”
說著就往外走,卻被鬱金一把拉住。
月兒回頭看著抓在臂上的手,有些慍怒地抬眸盯著他。
“你若攔我,那…”
“我陪你去。”
他淡淡出聲。
月兒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看著他堅定的目光。
“我去備馬車。”
他說著便走了出去。
月兒在原地呆愣了片刻,趕快追了上去。
不多時
月兒坐在馬車內,掀開車簾,看著別院大門緩緩從窗前掠過,神情凝重,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耽擱了十多日,不知他現在何處?是生是死…
鬱金暗暗望著她,心頭好似壓了一枚秤砣,無比沉重。
馬車在山間城中穿梭了數日,尋找無果。
眼看黃昏將至
月兒回到別院,垂頭喪氣,心神不寧。
鬱金倒了杯熱茶走來,放在她手裏。
安慰道:“別擔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在你身邊。”
月兒垂著頭,默默望著杯中的茶水。
一滴淚忽的落入水中,蕩起一圈圈漣漪。
鬱金心頭猛地被刺痛,暗暗攥緊了拳頭。
兩人相對而坐,默默無言。
“我要回靖州去,說不定阿灼已經在家等我了。”
月兒忽然出聲。
鬱金看著她,雙目沉沉。
“若是他平安無事,為何不來找你呢?”
月兒臉色忽然一滯,退了血色。
“也許…也許他是被什麼事耽擱了…”
她的眸子有些慌亂地轉了轉。
“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鬱金握住她的手。
“不!”
月兒甩開他的手,隨即低下頭去,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我累了,想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