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劉夫人就帶著嬤嬤坐馬車去了裕王府,非要見王爺。
段灼以為她是因劉成被打一事而來,便叫人安排她去偏廳等著,劉夫人在偏廳一坐就是兩個時辰。
“這裕王怎麼還沒來,我都等了這麼久,這裕王府竟連一杯茶都沒有,真是......”劉夫人正抱怨著,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轉身看去,一眾侍衛齊齊走到門口,個個凶神惡煞,高大威猛,嚇得劉夫人吞了吞口水不敢再抱怨,老老實實地立在一旁向緩步走來的裕王行禮,“臣婦拜見裕王。”WwW.com
裕王沉著臉默不作聲,兀自走到主座上坐下,立刻有侍女奉上一杯熱茶,香氣嫋嫋,滿屋飄香。
劉夫人早就口渴難耐,咽了咽幹澀的喉嚨,見裕王不發話,也不敢入座,便就站在一旁。
裕王緩緩抿了一口茶,用杯蓋撥著漂浮的茶葉,並不看她。
劉夫人等了一會兒,見裕王不問來意,等不及了,自己主動說起:“裕王殿下,臣婦前來,並不是為了犬子一事,乃是為了裕王您的清譽啊。”
裕王緩緩抬眸,漠然的看了她一眼。
劉夫人繼續道:“這事極為私密。”說著回頭看了看門口的侍衛們。
裕王朝雲五使了個眼色,雲五便關了門,帶侍衛們後退十步。
劉夫人這才說道:“裕王殿下,您有所不知啊,我們家那個玉嬌啊,她實在是有負您的恩典,德不配位啊。”
“有話快說。”裕王沉聲道,周身氣壓驟降,凍得劉夫人一陣寒顫。
“是,是,那玉嬌竟然在嫁入王府前就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
裕王抬眸看向她,眸光暗沉,寒意逼人。
劉夫人吞了吞口水繼續道:“這事我府中人本是不知的,所以並不是吾等欺瞞殿下,是那鍾氏玉嬌,她欺瞞於您啊,我府中侍女親眼所見,她半夜偷偷與一野漢私會,那場麵...嘖嘖...不堪入目啊,不知那小賤人是從哪找來的野男人,竟做下這等醃臢事來,恬不知恥,讓您蒙受這等委屈,您定要嚴懲她啊,先休了她,再浸豬籠、再......”
“夠了!”裕王厲喝一聲,嚇得劉夫人和嬤嬤打了個冷戰。
裕王冷笑一聲,緩緩走到劉夫人身旁。
“與她私會的便是本王。”
幽幽的一句話震得劉夫人通體麻痹,啞口無言。
“雲五。”
“在。”
“以下犯上,詆毀王室,該當何罪?”
“回殿下,當處極刑。”
劉夫人倒抽一口涼氣,癱坐在地上。急忙連連磕頭:“王爺饒命!王爺饒命!臣婦知錯了,知錯了!”
“先拉下去,關入大牢。”
“是。”
“啊!王爺!王爺饒命!王爺!王爺......”
劉夫人主仆二人被侍衛拖走,漸行漸遠。
夜晚,段灼在書房內批閱公文,玉嬌端著點心走了進去。
“王爺,你看了許久了,餓不餓?吃些點心吧?”玉嬌將盤子放在案幾上,走到他身邊柔聲說道。
段灼抬頭看她,她青絲簡單的挽在一邊,插了兩支珍珠簪子,一襲雲絲煙羅薄衫。一雙秀眉下,水汽氤氳的含情目望著自己,嬌俏的鼻子仿如敷粉,粉潤的雙唇微微含笑,一雙皓白如雪的手腕上各戴著一隻扭絲細金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