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

實在是太囂張了!

淩赫南這一番直戳肺管子的發言,在場的警官,沒有一個不氣的。

可他們也隻能氣氣,然後捏緊拳頭,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吞。

因為,他們沒有證據。

證據,這對一個案子的破獲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淩赫南這混蛋占盡了天時地利,還不到他們出手的時候。

淩赫南奚落了整個警局,正要款步離開,他的助理單傑突然走上前來,再次小聲地耳語了一句。

淩大少爺停下腳步,冷冷蹙眉,“怎麼還有一個?”

“還有一個44號。”

單傑看了一眼保釋名單,“因為這位小姐是無父無母,沒有親屬的孤兒,加上暫時還沒查到她的所屬公司,所以隻能由您親自保釋。”

“女人真是麻煩。”

淩赫南眉峰冷冽,不耐煩地抱怨了一句,這才回頭看向劉局長。

可他想了一會兒,實在沒想起來44號叫什麼名字。

單傑察言觀色,立刻上前,小聲說了一句,“她的名字叫白芫。”

淩赫南轉身,漫不經心看著在場警官,“劉局長,你們都聽見了?”

你們故意當著大家夥的麵一唱一和,想不聽見都難!

劉局長大手一揮,“一南,你去把人帶出來。”

白一南不情不願離開。

忙活了一整個晚上,白芫終於與自己的任務對象正式見麵。

可淩赫南看她的眼神極為冷漠,仿佛對她沒有一絲印象。

係統說要成為淩赫南的正式女友,可白芫實在不知道他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又不敢貿然行動,隻好靜觀其變。

保釋期間倒是相安無事。

淩赫南拿著他那隻全球限量版的昂貴鋼筆,在白紙上大筆一揮,白芫就正式從一個交警隊的新人,變成了一個忍辱負重的臥底小警察。

淩赫南對警局這次逼他回國的計劃不屑一顧,丟下鋼筆就邁步出了警局,對白芫這張傾城絕色的嬌美容顏始終視而不見。

單傑收起鋼筆,轉頭暗示白芫趕緊跟上。

白芫對淩赫南傲慢的性子很無語,但為了自己的任務,她還是挺直腰杆跟著淩赫南上了回別墅的車。

劉局長站在警察局門口,揮著手臂笑臉相送。

汽車絕塵而去。

漆黑的夜幕下,一直隱身的白蕭山突然從陰影中走出來,跟劉局長兩人站在一起,語氣擔憂:“此次一去,諸多凶險,不知道丫頭自己一個人能不能應付?”

劉局長看著前方的路燈許久,回頭安慰道:“該來的躲不掉,放心吧,咱們這麼多年的訓練也不是白費的,阿芫早就不是當年那個任人宰割的小姑娘了。”

“希望如此吧。”

白蕭山還是忍不住歎氣,“回家也不知道怎麼跟念念交代,要是知道阿芫沒了,估計她又要鬧了。”

白蕭山的長女白千念,一直都是家裏最受寵的小公主,可她十八年前受了刺激,精神狀態有些失常,總是會時不時鬧些亂子出來。

整個白家,唯一能搞定白千念的就隻有白芫這個獨生女。

這次她一走,白家怕是又要亂上好一陣子。

聽見白蕭山提起自己的長女,劉局長的神色突然有些異常,“唉,再等等吧,十八年過去了,想來她應該還沒有從當年的痛苦中走出來。”

“是啊,不知不覺就十八年了,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我們都老了。”

“老白……”

“好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劉局長正要說些什麼,白蕭山揮了揮手,很快打斷了他,“對了,阿芫的背景你們都處理好了?”

劉局長微不可見地長出了一口氣,這才恢複了以往的笑臉,用力拍了拍老搭檔的肩膀,“老白,你真該慶幸你有一個好兒子,這事是一東辦的,我可是半點沒插手。看來呀,再過兩年,我這位置就要拱手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