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許衛東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媳婦的父親,當年是自己的恩師,也不可能不管。
還有自家閨女鈴蘭,是個大姑娘了,穿衣打扮要好看,不能窮酸了去,四九城的姑奶奶。
怎麼能窮酸,讓人笑話了去。
這不是平白讓大姑娘丟份子嗎?
更別說,還把顧瑤從安州市接過來,養在家裏。
給她安排學校讀書,養她衣食住行,這每樣也是要花錢。
還有他自己,身為報社的社長,平日的交集應酬,也是錢。
這全部的費用加起來,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那要增加的十塊錢保姆工資,就顯得紮眼了。
不過一會會的功夫。
顧瑤可不知道,自己的這個便宜舅舅,就想了這麼多了。
許衛東掐滅了煙,深思熟慮,“畫給你可以,但是我要一起去。”
這是他的條件。
家裏的那一副名畫,幾乎是他們許家的半個命根子了。
另外個命根子,就是許家的房子了。
這也是為什麼,許衛東明知道親妹妹劉淑珍在哪裏,卻不願意把她給接回來的原因了。
因為,家裏的家底就怎麼多。
他太了解娘老子的脾氣了,唯一的閨女流落在外多年,等她接回來。
自己的娘老子,定然是要彌補對方的。
家裏能彌補的也無非是這些。
畫是老太太手裏的,還有房子的房契,也在老太太手裏。
不管老太太給劉淑珍哪一樣,許衛東都不願意。
雖然說是親妹妹,但是前麵快四十年,沒見過麵,沒相處過。
又哪裏來的親情呢。
對於對方來說,這就是個來搶財物,搶遺產的人。
顧瑤聽到這個要求,頓時覺得有些離譜。
“舅舅,你不知道嗎?這次方家大小姐組局,都是喊的年輕一輩兒的人。”
哪裏有長輩啊。
自家舅舅去,像什麼話啊。
這弄的,她在劉梅和方紹興麵前,都抬不起頭啊。
“我知道。”
“但是知道歸知道。”
許衛東呼出最後一口煙霧,很認真道,“顧瑤,這幅畫,對於我許家非同許可,給你,我不放心。”
這是實話。
實話不好聽,但是總比,到時候畫出事了強。
醜話說前頭兒。
免得到時候難堪又難過。
顧瑤聽到這話,沉默了一會,有些頭疼,“行吧,你想跟就跟著,隻要你不覺得丟人就行。”
按照以前,顧瑤是沒膽子,這麼和對方說話的。
但是這不是,膽肥了,自己有了依仗,如今是許家求著她嗎?
許衛東聽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皮笑肉不笑道,“我不怕被笑話。”
要是這點笑話都受不住。
那最艱難的幾年,也不會熬過來了。
許家能立在首都,能要回來房子,他能有一份體麵的工作。
這一切,都是許衛東能屈能伸,才得到的結果。
聽到這。
顧瑤心裏一沉。
這個便宜舅舅,比她想象中的更為難纏。
敲定了細節後。
顧瑤便帶著許衛東出門了,而許衛東則是懷裏抱著一個長長的盒子。
這盒子也是有講究的,正兒八經的百年樟木做成的。
顧瑤看了一眼盒子,深吸一口氣,“走吧。”
她沒去茶樓,而是先去了一趟方家。
隻是,早已經在外麵等候的劉梅,看到顧瑤身後還跟著一人的時候。
她頓時皺眉,“你怎麼還帶人了?”
她能把顧瑤弄進去,都已經廢了九牛二虎之力。
這多了一個人,她要怎麼弄?
這方家又不是她說了算。
顧瑤順勢上前挽著劉梅的手,親昵道,“梅梅,你知道的,我舅舅要送畫過來,那畫實在是貴重,他不放心我是小孩子嘛。”
這種親昵的態度,讓劉梅的眉頭舒展了幾分、
隻是,還是有幾分不情願。
“那行吧。”
劉梅低聲招呼,“許叔叔,先跟我進來,見見我姐夫。”
她的姐夫,正是方家三叔。
也是這次的主導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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