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致遠,“所以?”
這個木頭!
顧寧牙一咬,“你過來,眼閉上,幫我把扣子解開了。”
周致遠動力動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脫衣服,脫衣服,脫衣服你會不會?”
顧寧氣急,語氣像是連珠炮一樣,劈裏啪啦。
“我不管,你救人救到底,我棉衣扣子,我解不開。”
這下,顧寧的每一個字,周致遠都聽清楚了。
他怔了一下,僵硬地轉身,走到顧寧麵前。
就看到顧寧那身上的棉衣,隻解開了最上麵一顆,露出白皙纖細的脖頸。
周致遠頓了下,他還未伸手,就聽到顧寧用著凶巴巴地語氣說,“你把眼睛閉上!”
“不許看!”
她沒了當初勾引他的模樣,連帶著態度也疏離起來。
周致遠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又不知道哪裏不舒服。
他說不出所以然來,而鼻尖處不住往裏冒的馨香,讓他有些緊張。
他抬手伸過去,要解扣子。
還未觸碰到,就發現顧寧整個人像是繃緊的弓弦一樣,保持著警惕。
周致遠苦笑了一聲,“顧寧,你不必如此,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他又叫回了顧寧。
他怕叫寧寧,她不喜歡。
顧寧聽到這話,臉色複雜,但是身體照樣緊繃。
她語氣有些凶,“我知道你不會怎樣,再也沒有比我在清楚的人了。”
頓了頓,她揚著下巴,往後靠了片刻。
“但是,讓你閉上眼,是因為我不想讓你看見,我未來男人才能看到的東西,懂嗎?”
她感激周致遠救了她。
但是,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
她和周致遠,早已經緣盡了。
她一口一個我未來男人,才能看到的東西。
讓周致遠胸口發緊,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又悶又難受。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這難受是從哪裏來的?
周致遠沉默,他不說話,也不應答,在無聲的抗拒。
但是,他到底是有君子之風,在給顧寧解扣子的時候,到底是把眼睛給閉上了。
伸手摸索了過去。
“你往哪摸呢?”
顧寧凶他。
周致遠手一頓,入手的柔軟,讓他下意識地把手給縮了回來。
“我不是故意的。”
他紅著耳朵尖,難得解釋了一句。
他不是故意摸她匈的。
顧寧有些不耐煩。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閉著眼睛,肯定看不見了,你能不能快點啊?”
她像是一個刁蠻的小惡魔。
一直在折磨著麵前這個男人。
周致遠好脾氣的嗯了一聲,再次伸手順著扣子,解開起來。
隻是,姑娘家的棉衣上扣子,實在是太小了,還沒他指甲蓋一半大,又薄又小,扣眼也是。
周致遠這一雙手,揍過人,扛過槍,打過獵。
唯獨,沒有解過姑娘家的衣服。
尤其是他指腹的薄繭,一次又一次,沒能把扣子精準無誤的解開。
顧寧低頭,看著男人那笨拙的模樣,她著急,“你行不行啊?”
“我行!”
周致遠猛地抬頭。
他雖然沒有睜開眼,但是那行的動作,卻是在明顯不過了。
尤其是,手裏的動作加快了幾分。
一顆。
兩顆!
第三顆的時候,他沒能控製中住手裏的力度,隻聽見,哢嚓一聲。
扣子崩壞了。
周致遠下意識地睜開眼,入目,就是那曲線完美的地方。
周致遠唰的一下子紅了臉,若不是黑暗中藏住了他的神色,那鮮豔的紅,怕是要奪目而出。
“我、我我我我——”
他這輩子,還從未這般孟浪過。
這太不像他了。
顧寧刷的一下子,把棉衣揣緊了幾分,盯著他冷笑一聲,“你是故意的?”
先前一來就摸匈。
接著,又故意崩壞第三顆扣子,那第三顆扣子,不偏不倚,就剛好是匈前,正前方的位置。
周致遠正是百口莫辯。
急的滿頭大汗。
突然,他冷靜了下來,一字一頓道,
“一回生二回熟。”
一本正經,仿佛遇到極大的難題,在力圖攻克。
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