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就消失了大半。
“就別問我喊文奶奶了,把我給喊老了。”
她看著顧瑤,率先伸出手,自我介紹,“叫我文姨就好。”
文秀打破了僵局,也是想看看,穀秋姐姐的後人是個怎麼樣的。
顧瑤本就因為摔跤,失了風度,這會嘴皮子流血還鑽心的痛。
又在這種重要的場合,還出了大醜。
她揣揣不安地伸出手,怯怯道,“文姨,我是顧瑤。”
顧瑤的這幅態度,這幅說完的語氣。
小家子氣,上不得台麵。
這和印象中的姐姐,實在是差太遠了。
穀秋姐姐,一顰一動,皆是風骨。
哪怕是愛,也是愛的轟轟烈烈。喵喵尒説
但是麵前這個小姑娘——
讓文秀有些皺眉,但是到底心疼她是姐姐的後人。
而且這幅性子,怕是吃了不少的苦。
向來,脾氣火爆的文秀,難得忍住了脾氣。
她一再告訴自己,要平心靜氣,不能嚇著小朋友了。
畢竟,她是穀秋姐姐唯一的後人。
文秀輕輕地捏了捏顧瑤的手,“接下,她跟著我吧!”
這話,是對著廖老爺子和廖高毅說的。
他們兩人自然是求之不得。
他們這種大男人,帶著小姑娘多有不變。
但是文秀不一樣,她不止是禦廚出生,不管是教養,還是處事能力,都是頂頂好的。
有她帶顧瑤,不出幾年,顧瑤一定會脫胎換骨。
顧瑤一聽這話,小臉都白了,不知道為什麼。
她在文秀身上,聞到了顧寧的味道。
她們仿佛天生才是一種人。
和顧寧是一種人的,隻能是她顧瑤的克星和死對頭。
所以,在聽到文秀這話後,顧瑤下意識的朝著廖老爺子身後躲去。
氣氛一下子尷尬下來。
廖老爺子拍了拍顧瑤的額頭,朝著文秀解釋道:
“孩子以前吃了不少苦,膽子有些小,你多擔待些。”
文秀皺了皺眉,到底是沒舍得說什麼。
罷了。
姐姐的後人,她躲包容一些。
反倒是廖高毅看出來自己這位的失望,跟著喊了一聲。
“文姨,冬萍那邊怎麼樣了?”
沈冬萍是廖高毅的媳婦,他們兩人結婚多年,卻沒有孩子。
多年以來,一直相敬如賓。
文秀聽到這話,總算是轉移了注意力。
“冬萍還在收拾東西,打算把廖家剩下產業也扶上正軌。”
頓了頓,提起這個她就氣,“也就是你們兩個不負責,說找人就一走了之,把家裏那麼大的爛攤子丟給了冬萍!”
這下,她也來了安州市,還不知道冬萍那邊會怎麼忙。
這下,廖高毅也跟著尷尬起來,他搓搓手,“這不是事情有輕重緩急嗎?”
重?
是指顧瑤?
文秀隱晦地看了一眼,眉眼依稀有幾分相像,但是性格實在是差太遠了。
文秀揉了揉眉,“我給孩子帶了不少見麵禮,你們先帶我去落腳的地方看看。”
這下,顧瑤眉眼裏麵藏不住的歡喜。
……
顧家。
顧寧目送著這廖老爺子他們離開後,問,“先前怎麼了這是?”
顧向方解釋了一遍,顧寧盯著刷好的一對黃花梨木箱子。
若有所思地把油漆遞給了顧向方,“是他們的親人嗎?”
電光火石之間,她好像抓住什麼,但是卻又稍縱即逝。
她很快就把這個甩掉了腦後,專心致誌的給顧向方打下手。
隻是,刷過油漆的都知道,技術再好的工人,都會將油漆濺出來一些的。
顧向方也不例外,哪怕是他在怎麼小心。
還是濺了一些到了顧寧的衣服上,和頭發上。
顧向方極為過意不去,顧寧卻不以為意。
她進屋洗了個澡,順便洗了個頭,她長發已經及腰了。
有些麻煩,她又不想用皮筋紮濕頭發。
於是,順手拿著一根木頭簪子。
把頭發隨意的挽在腦後,鬆鬆垮垮的,披著一件長款外套出來了。
端著木盆拿著衣服去了巷子外的河邊,順便洗了幾件小衣。
洗完了以後,顧寧擰幹了水,端著木盆往回走。
月光下,少女美的不像話,麵容白皙,亭亭玉立,一顰一動,像極了仕女圖中的仕女一樣。
剛走到巷子口的文秀,低頭看了一眼河邊。
她一怔,揉了揉眉眼,定睛一看,嗓音壓抑地厲害,“穀秋姐姐!!”
【作者有話說】
在喝中藥調理身體,剛幹完了一碗,好苦啊,好苦啊
。您提供大神明中月的顧寧周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