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瓊芳臉色頓時煞白。
周致遠沒看她,而是走到安學海麵前,“你說,你妻子是被你安排到教育局下麵進行查訪,請問這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一針見血。
讓一直試圖躲避的安學海,一下子走到了大眾的麵前。
他想著,這場生日宴會,還有他教育局的領導,手心也不由得發汗起來。
“可能是我記錯了吧?”.伍2⓪.С○м҈
這話,別說周致遠了。
就是幾天來參加生日宴的賓客們都不相信。
“你們兩口子怎麼回事?前言不搭後語?”
“就是,自己說出來的話,跟放屁一樣,安學海,你是記錯了?還是在幫你妻子隱瞞?”
“以前我還說安學海是老好人,今兒的這一看,倒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不是啥好東西!”
安學海最是在意自己名聲不過得了。
怎麼也沒想到,會在家門口,在他的生日宴上,在這麼多人的麵前,會翻車。
“我確實記錯了。”他臉色當即跟打翻的調色盤一樣,“你不要再問了,我不是你犯人,不用配合你來審問!”
“滿嘴謊言!”周致遠冷冷地盯著他,把記錄本合了起來,“那柯永昌呢?”
隨著這幾個字的出來。
如同一聲炸雷,炸得安學海和陳瓊芳兩口子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麼隱秘的聯係,都被周致遠知道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兩人想也不想地否認了。
周致遠定定地看了他們三秒鍾,“柯永昌在前天將顧寧同誌的檔案投遞,目的地是大西北,但是——”他話鋒一轉,“檔案從教育局發出對嗎?”
當然,這不過是他目前的推測而已。
或者說是用來聲東擊西的招數。
安學海渾身一抖,“你、你——”他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周致遠冷冷道,“別急著反駁,是與不是,一查便知。”
安學海終於知道,為什麼安老太太在周致遠手裏連一個回合都沒撐下來了。
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做其一,對方能推到其三。
他不得不安慰自己,這件事,他從未插手,就算是周致遠來查,也抓不到他的把柄。
但是,讓安學海失望了,周致遠似乎不打算從他口中,要到一個答案一樣。
他直接宣判,“陳瓊芳上門唆使害人為其一!”
“安學海以公務為由包庇妻子為其二!”
“和嫌疑人柯永昌聯係為其三!”
他絲毫不提檔案的事情,卻每一條都把安學海和陳瓊芳兩口子,釘在恥辱柱上。
這話,也讓陳瓊芳和安學海兩人臉色都難看得厲害。
更讓他們害怕的還在後麵。
因為周致遠護著顧寧,走到了安老麵前,問,“安家就是專門培養這種陰溝的老鼠嗎?專門敗壞安家名聲,去陷害旁人!”
安老臉色一沉,他握著拐杖,久久不語。
但是那眼神,卻讓陳瓊芳和安學海心裏發涼。
可是,周致遠卻不僅限於此,他走到安學海頂頭上司,鄧成軍麵前。
他問,“法律製裁不了他們,但是道德卻可以,不知道教育局對於這種人品敗壞的同誌,是否有處罰方案?”
鄧成軍臉色微沉,他看了一眼安學海,“必然會有!”
頓了頓,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學海。
繼續朝著周致遠說道,“你們口中所說的檔案我似乎知道,我無意中知道有自願去西北建設的女學生。”
頓了頓,他瞥了一眼安學海,苦笑道,“為了以資鼓勵,我悄悄把對方的檔案留在辦公室,上午剛和我老上級誇完——”
“今天是最後一天,下午準備寄出去的——”
這話一說。
安學海和陳瓊芳眼睛瞬間瞪大,差點都氣吐血了!
而周致遠和顧寧的身影,立馬消失不見了。
……
教育局。
郵遞員上門把派件派出去了以後。
被一位年輕的女幹事拉住了。
女幹事把顧寧的檔案準備好,交給了郵遞員,她再三囑咐,“這個件是投遞到大西北鐵娘子生產隊的,你以最快的速度送過去!”
“務必加急!”
【作者有話說】
@深知似夢@劉紅,謝謝小可愛們打賞的鮮花。
。您提供大神明中月的顧寧周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