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天就是我生日了,不得不承認日子的飛快。四月一日愚人節還恍如昨日。
但生日與我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我從來沒有正經過過生日,一直信奉生日是拿來紀念母親受難日的,可是我還是收到生日禮物,輝和琰向來不介意,照送不誤。
但有一件禮物,我始料未及,那是一架古箏,我選的那架,易航毫不猶豫買下的那架,我一眼相中,深愛多年的那架。
我終於擁有了它,心中不由悲從中來,想哭。
我一直是這樣一個人,路途中再苦再累,我都不哭,沒有時間,更有強大的精神支柱,但一到終點,我就放聲大哭,我並不知道我能到鍾點。
易航走過來,笑了笑,低聲說“其實,我一直知道你是季節。”
難道這就是我等的…我哭了,好不傷心。
琰過來,壞壞的笑“成功接收,我們的禮物今年可是最豐厚的。”
輝也笑“我們終於還債了,忘記了?哪天阻你好事時欠下的?”
“什麼債啊?”易航並不知道典故。
“沒什麼!”我給弄的不好意思。忽然省起,問到“你們三個人在愚人節幹了什麼事?”
今日,這句話已不會說不出口。
琰和輝拿眼看易航,他隻得視死如歸,“那日,我接了琰一個沒頭沒腦的電話,說你一直愛著我,四年。……之後,又說愚人節快樂!順便問了我句奇怪的話,問我聽了是否有些熟悉。”
易航向來不笨,果然!!
“我讀過那篇文章,所以我立刻決定打電話給你,你接了,說明隻是個玩笑,若是忙音,說明這上真的,琰正在打電話告訴你,她這個人心裏藏不住事。”
誰都知道琰的個性!我再看他們時,他們已經逃的無蹤。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沒有什麼因為嗎?”我問得突兀。
“什麼?”
若是易難,一定聽得明白,我想。
怎麼想到他了,真是的。
“你是不是可憐我?”我改了語氣,“我愛你,四年,是我的事。你大可不必感動如此到負責。”
等了四年的話,現在說來如此沒有水平。
“你我犯了個可憐的錯誤,”他握緊我的雙手。
我畏縮了一下,畢竟還是不習慣。
“你還記得你當年發的宏誓麼?你說‘來路漫漫,我還沒有感受一下赤手空拳打天下的感覺,還沒有享受一下從父母身下脫出的自由,我怎能舍得?’”他看著我,繼續道,“我想你是希望自由的,於是我放棄了。沒有試過,就放棄,我很愚,是不是?”
當年的言論,我悔不當初。
那麼,他不追我是理所當然了。我甚至猜想,他和她當年的分手是否由於我呢?
理所當然的錯誤,這麼了我四年,幸而現在說白了。
沒有花,沒有甜言蜜語,我們的關係一下子好像老夫老妻。愛你,就給你生活的真實,這一直是我們的信條。
我們倆走在街上,卻仍然象第一次約會。總覺得我們之間仍然夾著什麼,在他麵前,我很緊張。
我們又到了那家茶室。第一次去隻是胡亂挑了一個,第二,第三次已經是習慣,我一直是這個脾氣。
坐下,習慣地點了杯珍珠奶茶,易航看著茶“你原來喜歡珍珠奶茶。”
熟悉的言論,好久沒有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