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偶爾回頭看下他那樣心裏就會很滿足,或者下課到教室後麵裝模做樣的看班級辦的黑板報,我恨為什麼板報不是每周辦一次而是每個月辦一次,因為一塊黑板報而已實在用不了一個月的時間來研讀,所以當後來我已經把黑板報上的內容爛熟於心了還跑去看時我都不知道自己該看什麼了,或者說是該看進點什麼來平息他站在我身後給我帶來的慌張。後來他終於開口了,“你很喜歡看黑板報?”他看著我然後目光又落到黑板上,“有什麼好看的麼?”我沒出息的漲紅了臉,“我,”我抬起頭看著那一黑板的花花綠綠,說真的我也不知道那有什麼好看的,“隻是覺得,這些畫挺好看的,不過我覺得,我可以畫得更好。”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那句話,說出後我就後悔了,故意把目光轉向了別處,身如針氈的接受他“懷疑”的目光,“是嗎?那下次希望可以看見你畫的。”聽到他的話我整個人像被重物猛擊了一下,不是清醒而是懵了,不過我還是死撐了下來,“會有機會的。”說完這句話上課鈴響起來,我匆忙的跑回的座位。坐定後方感覺到了手腳冰涼。
自那以後我也和他鮮有接觸,我也不再每天跑去看黑板報,因為莫小咻都說了:“你那點司馬昭的心思別說他了,全班人都快看出來了,“看出什麼?”我裝傻充愣的問,“你就裝!誰沒事老往那塊黑板跑啊!在黑板前就算了,哪有轉著轉著就轉人何以冉的座位旁了,還死瞅著他那堆亂七八糟的書不放眼了,你幹脆直接去瞅他人好了!”“我不是沒那膽麼!”
我的確是沒有膽的,所以我害怕再上他跟前轉悠會引起班上的流言飛語,我更怕那留言是來自單方麵的,那就更慘了。
就像許箐。
我打開學時就覺得許箐是很耀眼的女生,她在我眼裏漂亮得理所當然,就像莫小咻一樣,我總覺得像她們這樣漂亮的女生那一定是會被所有男生喜歡的,可當我知道她喜歡上何以冉的時候我就幾度想推翻我之前的理論,我很害怕何以冉會喜歡上他,可這又的確是趨於事實的。她對何以冉的喜歡是大張旗鼓的在全班眼皮底下進行的。她每天早晨都會買來牛奶麵包放到他的抽屜裏,中午吃飯時她也是死死的跟在何以冉的身後,那架式就跟校園裏的情侶一樣,起初他還會把那些早點歸還給她,可後來那些早點落入他手裏就再沒被擺出來過了,眼看何以冉快陣地失守,我心裏急得亂七八糟,莫小咻慫恿我,“快去表白吧,不然沒機會了!”。從“表白”這個念頭在腦海裏閃現出來後到付諸行動我隻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所以我把那封信放進他抽屜裏時也不過是第二天早上的事。
不知道的是那封信還沒被他看到就被例行放早點的許箐給發現了,她從抽屜底部拿起那封信,那是粉紅色的信封,打開裏麵隻有一張紙,她用手指拂開,冷笑著看完就把它揉成了一團,轉身朝身後的垃圾桶走去。
整整一個學期何以冉沒有給出我任何表示我想他是拒絕了我,所以後來我隻能遠遠的看他,像看一部黑白默片,我的寂寞都發不出聲響。
我以為他會和許箐在一起,可直到初二開始依舊隻是許箐單方麵的付出,直到有一天早讀的時候許箐把何以苒叫了出去,全班嘩然,莫小咻說:“許箐終是發飆了。”我的心沒有規律的跳,手慌亂的伸出去拿放在桌子邊角的水杯喝水,不慎碰翻了它跌在了地上,塑料水杯順勢朝後滾了去。第三排的蘇梓揀起走上來拿給我,“你沒事吧?”他很溫柔的問,我搖了搖頭,此時許箐衝進了教室,一張臉掛滿了淚漬,不斷有同學圍過去,我遠遠的看她,然後再看見何以冉進來,麵無表情的掃了一下班上,接著拿出書來看,將所有上前詢問的好事者拒之門外。“被拒絕啦!”莫小咻幸災樂禍的說,“何以冉如此坐懷不亂,莫非是…太監!”“說什麼呢你!”我沒好氣的翻白眼,蘇梓在旁邊聽了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