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前輩說的沒錯,副部長,你不能就這樣把責任都推到真的身上。”切原對於他剛才的行為還不能釋懷,真綾落寞的表情更讓他覺得應該為她說幾句話。
柳悄然地走到真田的麵前,安慰地輕拍了下他的肩膀,轉頭吩咐其他的幾個人道:“好了,都冷靜下來,明天還有一場和高中部的練習賽,其他人就先回去吧!”
柳生辦好了住院的手續,從遠處走來還在不停的撥打著手機,“他的家裏一直沒人接聽。”
柳了解地應承,低下頭又道:“弦一郎你先帶他們回去,我留下來等精市的家人來。”真田剛想開口說寫什麼,卻被真綾的話打斷了他欲說的話語。
“還是我留下來,柳前輩你還要安排明天的出場名單,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就讓我留下吧!”那樣的話她至少會覺得少點愧疚,畢竟她沒有及時地勸他去醫院,還幫著他隱瞞他的病情,這也許從一開始就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
柳略有點擔心地看著她,斟酌過後還是答應了下來,“好吧,我會一直打電話給他家人,接通了我會通知你的,麻煩你了。”
“沒問題。”她點頭。
“那我們先走了。”柳拉上真田便朝外走去,卻見秋奈一動不動的站在真綾的身旁。
“我也留下,我陪你,真。”秋奈堅定地表示自己的想法。
真綾看了看她認真的眼神,便不再多說什麼,隻好對著準備回家的幾個人說道:“你們先回去好了,我和秋奈留在這。”
“恩,精市就拜托你們了。”柳誠懇地表示感謝後就帶著眾人先行回去。
幸村緩緩睜開眼睛,從黑暗中剛剛清醒,天花板上亮如白熾的燈光刺的眼睛酸疼,望了一眼四周陌生的環境才想起自己剛才昏倒在站台上失去意識後的那時。
“你醒了。”真綾從沙發上站起語氣中略帶驚喜地問道。
秋奈欣喜地叫出聲,
“部長你終於醒了。”但隨之便被真綾一個眼神給瞪了安靜下來。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真綾關切的詢問。
舒緩了身體的緊繃感,幸村淺笑道:“沒有,看來給你們添麻煩了。”原本準備結束了練習賽就去醫院檢查的,現在看把事情弄的更加的糟糕了。
真綾低垂著頭,笑的有點勉強,秋奈忙接話道;“跟我們就不用客氣了,部長。”
幸村笑了笑,看了眼四周的環境白色為主體的病房中隻有他們三個人,於是問道;“對了真田和柳他們呢?”他以為他們會留下來等他醒來責問他為什麼將身體的狀況的事情隱瞞,雖然遲早要麵對他們的問題,但是他卻慶幸不是現在。
“明天還有練習賽,所以讓他們先回去了,我和秋奈留下等你父母來,但是好像聯係不上你的家人。”柳他們離去後,還打過電話給她,但是依然是沒有聯係到她的父母。
“父親出差在外,我母親她大概是去走親戚了。”走下床鬆動下身體,沒有發病的時候身體還是像往常一樣活動自如,可是,不在多想幸村轉過頭又問道,“現在幾點了?”
真綾翻了下手機,“7點了,你都昏迷了5個小時了。”
“病症是?”幸村垂下眼瞼表情有一刹那地暗淡但隨即便恢複如常。
“還不明確。”
“是嗎?”不經意地低下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但空蕩的房間中響起的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接起放在病床邊的櫃子上的手機,語氣依舊是溫和的,“喂,媽媽,對,我在醫院。”
“恩,好的。”真綾和秋奈也沒仔細聽下去他和他母親的談話,對看了幾眼,隨即聽到手機掛斷的聲音,同時將眼神對向他。
幸村側過臉朝著窗外的天空望了眼,又轉過頭來提醒道:“你們先回去吧,已經這麼晚了,我母親馬上就會來的,天色也這麼暗了。”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門被秋奈打開,兩人就走了出去。
病房裏突然隻剩下孤獨的一人,不安的情緒迅速地侵襲,果然自己還是會在挫折麵前低頭的,自嘲地輕笑出聲,不過在診斷結果還沒出來的時候他不能這麼容易就被打倒,因為他是立海網球部的部長,因為立海是要全國三連霸的網球部,因為他是幸村精市,所以不能就這樣被打倒,不管將要麵對的未來會變成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