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糖嗎?”謝靖徽見小姑娘也不應聲,自顧自地從兜裏掏出來一把桃子味的硬糖,向空中的大黑手一拋。
黑手停頓了一下,選擇接住糖果,沒有再進攻她。
“我們聊一聊吧,我看得出來,你沒有想傷害我的打算。”謝靖徽拍了拍身上的黑灰,別看上下兩邊的手密密麻麻地向她攻擊,卻沒有一隻手朝她的要害攻擊,不是想抓她的腳脖子,就是想抓她的頭發,這哪像要她命,是純粹是看她出糗吧。
“其實我還挺好奇你這些手是怎麼搞出來?轉念一想,這個世界連喪屍都出來了,還能有什麼好奇怪的。”
謝靖徽看著黑手逐漸縮回地板磚和天花板裏,正主還是不打算露麵,隻好對著空氣念叨。
“你是被困在醫院了嗎?像地縛靈一樣,隻能在一個地方呆著,不能隨意離開。”
“嗚...這糖好甜”一道白影從牆裏鑽了出來,看得出人的形狀,看不清麵貌。
“你好,我叫謝靖徽。我該怎麼稱呼你?”謝靖徽友好地伸出右手向著白影說道。
“安馨月,小名西西”白影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小手輕輕碰了一下她的右手。
“西西,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謝靖徽看著眼前的西西,覺得有些不真實。
“不知道哇,一覺睡醒了發現自己就變成這副模樣了。隻能在這幾間房的範圍活動,出也出不去,也沒有人進來。你還是第一個活的,能動會跳,還會說話的人。”西西開心地轉圈圈,為自己還能見到人而開心。
“那你是什麼時候睡醒的?昨天嗎?”
“昨天?”西西趴在護士台桌子上,右手支著頭思考。
“忘了,我記得那天醫院來了一輛車,車上一個桶。”
“桶?什麼樣的?”
“就是黑色的,不透氣的大圓桶。好幾個人抬著往後麵的樓去了。然後醫院的警鈴就響了,醫生和護士好凶的,我那會還在寫日記,護士長就凶巴巴地進來把我的日記給撕了,還給我打了一針,然後西西就睡著了。”
西西生氣地說著,身上的白霧又稀薄了幾分。
“我剛才在電梯間看到你說的護士長了,從她的身上找到的這張日記應該就是你的。”
謝靖徽掏出那張紙,放到護士台上。
“就是我寫的那張”西西開心地喊著,白霧散出一縷,籠罩在紙張上,一會紙張便消失不見蹤跡。
“你知道後麵的樓裏有什麼嗎?”
“不知道哇,但是經常看見有車將送來的東西搬到後麵去。”西西搖了搖頭,她不知道哇,除了在小窗子看看外麵的風景以外,就連下樓去散散步都不被允許。
“我去後麵看一看,我忙完了來陪你聊天。”謝靖徽打算起身去後麵幾棟樓逛一逛。
“注意安全”
“好”
精神病院,第二樓
相較於第一樓的雜亂,這一棟樓整體十分幹淨整潔。就連屍體都是整整齊齊的頭對頭腳對腳地擺放在染紅的瓷磚上。
每個人死狀淒慘,肢體不全。沒有多少戰鬥痕跡,凶手有著讓人心驚的收藏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