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德·弗拉基米爾滿臉的難以置信,他抱住了他並不存在的腦袋,好半晌才喃喃自語般的說道:“我的天......我的天......這真是太可怕了。”
其他幽魂們早就按捺不住圍到了成默的周圍,梳著西特仂同款發型的微胖中年男子謝爾蓋·帕夫洛維奇·科羅廖夫跳上了桌子,跑到阿諾德·弗拉基米爾麵前點開了投射在桌子上的控製麵板上的靜音鍵,抓著成默的胳膊問道:“可我們蘇維埃的資料說《錫安長老會議紀要》是抄襲的18世紀末光明會的計劃擴編而成的!”
成默點頭,“這個說法也不算錯,光明會本身就是次一級的尤太人組織,錫安長老會正是通過光明會來控製骷髏會和共濟會的。他們想要策動反尤當然要透露點真東西出去,別人才會相信,所以《錫安長老會議紀要》確實是根據18世紀末光明會的計劃擴編而成。擴編的內容就是當時在看起來相當縹緲虛無,現在卻一一應驗的內容。比如說:‘由於我們那些無知盲目的代理人搖旗吶喊,【自由、平等,博愛】將被帶到世界各地。其所到之處,終結了當地的和平、安寧和團結,摧毀了這些非尤太國家的政權基礎。這一切你們以後會明白,將幫助我們大獲全勝:給予我們一個可能,將王牌握在我們的手中—摧毀那些特權階級。換言之,消滅那些非尤太國家中的貴族階層。這一階層是那些國家中唯一能夠抵抗我們的力量。一旦摧毀了這些非尤太國家的世襲貴族階層,我們就能夠建立由金錢為主導的,受過良好教育的新貴族階層。這一新貴族階層的資格將以財富和教育水平衡量,而財富和教育則掌握在我們的長老手中。我們終將消滅皇權,消滅國家,用資本統治世界!”(《錫安長老會議紀要》1-26)
“可你不是說蘇維埃也是錫安長老們所樹立起來的燈塔嗎?”維塔利·拉紮列維奇·金茲堡問。
“當然是!不過最初,尤太人宣揚康米裏森,隻是為了摧毀歐羅巴的貴族們,並且利用‘饑餓和貧困引起的嫉妒和憎恨,我們可以動員暴民,並借他們之手來鏟除一切擋住我們道路的人。這種憎恨將被一種經濟危機所帶來的負麵影響強化。這種影響會使貿易停止、工業停滯。我們將通過所有的秘密手段,並借助於掌控在我們手中的黃金,創造一種普遍的經濟危機。其所及之處,將自發地把歐洲所有國家的工人組成的暴民趕上街頭。這些暴民將會興奮地殺死那些他們自幼嫉妒憎恨的人,並掠奪他們的財產。自那時起,我們就引導人民從一個覺醒到另一個覺醒,因此,最終他們將轉而擁戴‘錫安之血’的‘專製之君’——我們一直為統治全世界而準備的君王。目前,作為一種國際力量,我們是戰無不勝的。因為一旦受到攻擊,我們就會受到其它政府的支持和幫助’.....”成默苦笑著說,“這都是源自《錫安長老會議紀要》裏的原話,在1905年看到這些話,大部分人隻會覺得神神叨叨,但在今天,看到這些話,你們不會覺得背脊發涼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錫安長老會是在兩頭下注?”阿諾德·弗拉基米爾問。
“不能說是,也不能完全否認。”成默搖頭,“剛開始蘇維埃被建立起來還沒有被確定為是祭品,但他們是傾向於此的,所以他們在亞美麗加下了重注,蘇維埃隻是隨時可以被毀滅的備胎計劃。但隨著局勢的發展,斯XX察覺到了這一點,展開了大清洗。這反而錫安長老會做出了抉擇,徹底犧牲蘇維埃。盡管斯XX竭盡全力,但一切都已經遲了,蘇維埃已經被滲透的太深,在他去世以後,尤太人卷土重來,重新控製了蘇維埃,並對斯XX展開了清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我想在座的各位比我更清楚,如果你們能查的到克格勃檔案,就一定能查到,安德羅波夫和契爾年科的死是整個錫安集團控製的西方世界有預謀有組織有策劃的成功行動.....安德羅波夫死後,他們終於能把內應安插到最高的那個位置上去了,蘇維埃也開始滅亡倒計時!”(尤裏·弗拉基米羅維奇·安德羅波夫被稱為最有可能拯救蘇維埃的領袖)
幽魂們在沉默中麵麵相覷了片刻。
“是!”謝爾蓋·帕夫洛維奇·科羅廖夫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粒子組成的手順利的穿過了白色的桌子,“我當時就覺得不對!不隻是安德羅波夫和契爾年科,還有烏斯季諾夫、楚爾、海因茨·霍夫曼和奧拉赫他們都接二連三的死的莫名其妙,並且都死亡於心衰竭.....”
謝爾蓋·帕夫洛維奇·科羅廖夫作為最接近權力中心的科學家,當然有發言權,這讓原本喧鬧的眾人又陷入了緘默。
成默也沒有主動開口。
隔了好一會,阿諾德·弗拉基米才悲歎道:“真絕望,原來康米裏森也不過是資本們的計劃.....”
一直沒有出聲的顏複寧開口說道:“我有些疑問。從一個慣於量化思維,又是長期推理愛好者的角度,我想說,目前不存在完美的獨立的量化係統,趨近完美的係統必然存在兩個邏輯對立的函數。計劃性的完美犯罪也幾乎不存在,都是偶然偏離計劃才能實現的。有邏輯的計劃,一定存在確定解,也即是說,《錫安長老會議紀要》裏提及的非尤太人不知道的最終目的和計劃,不管知曉與否,對於非尤太人而言,一定存在破解方案,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如此複雜還精密到完美的計劃。”他沉聲說道,“簡而言之,我不否定有人會醞釀統治世界的陰謀,人類對權力意誌的渴望是不能夠被低估的東西。但相對全世界人口來說,尤太人的數量太少,他們隻是一個小團體而已,想要對‘世界’這個尺度的事務謀劃著什麼,還是綿延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計劃,聽起來實在是有些不太可能。”
成默淡淡的說道:“1921年誰也沒有想到13個人能改變太極龍的曆史走向。假使我們回望,那同樣是一段不可能達成的傳奇。就算我們知道曆史,穿越回去,也不一定能重複那段曆史!所以曆史就是曆史,它有巧合,也有必然。當它注定往西方流的時候,就肯定會朝西方流,但它會彎過激到彎,會改變多少次河道,會衝毀多少堤岸,誰也無法保證.....”
顏複寧愣了一下,沉默不語。WwW.com
阿諾德·弗拉基米爾舉起手揉了揉並不存在的頭顱,虛擬的臉皺成了一團,“可你說這些和人類命運又有什麼關係?”
(BGM——《TheInternationale》歌手:REELTRACKS-musicforyoureyes所屬專輯:RedGlory-AuthenticRussianAnthemsofVictoryandGlory《國際歌》俄文版)
“蘇維埃倒下的時候,福山提出著名的‘曆史終結論’,那就是西方ZYMZ可能是‘人類意識形態進步的終點’與‘人類統治的最後形態’,並導致‘曆史的終結’。這樣的觀點普遍存在於西方世界,也讓錫安長老會放鬆了警惕,因為他們已經擁有了全世界最強大的武力好最強大的金融武器以及最廣泛的媒體,他們覺得他們已經立於不敗之地。於是他們按照《錫安長老會議紀要》中的記載開始推動全球經濟一體化,利用經濟(資本)把觸角伸入全球各個國家,然後對各個國家和民族進行改造,讓他們思想一體化(自由主義以金錢為核心)、民族一體化(壓製主體民族,實現全球民族混血),法律一體化(保證資本的利益),政治一體化(正府是尤太資本代理人),當完成這一切,錫安長老會就能完全控製世界,尤太人將成功站在金字塔頂,作為打手的盎撒人位於第二層,盎撒人的仆從軍XX、XX等位於第三層,世界工廠位於第四層,其他隻能出賣資源的小國位於第五層。”成默低聲說,“隻不過正如顏複寧所說,世界上沒有完美的計劃,盡管在《錫安長老會議紀要》多次提到太極龍,且一直致力於滲透進來,最早的沙遜家族,還有後來的蘇維埃尤太人阿道夫·阿布拉莫維奇·越飛試圖領導太極龍,但被偉人直接趕走。在現在看來我們實在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拒絕如此大的誘惑的,也許他拒絕的是精英圈子,拒絕的是不折手段向上爬的欲望。他選擇了最難的一條路,這種勇氣令人讚歎,也感到不可思議。我們總說曆史的趨勢不會變,但那些深藏著血與淚的細節,才是曆史迷人且殘酷的地方,在車輪之下,沒有人百分之百確定它將朝那個方向滾動。但他總是堅信自己可以。”
“他確實是一位偉大的英雄。”
“無論給予他多麼高的評價,都不過分。”
“我還會背誦他的詩!”謝爾蓋·帕夫洛維奇·科羅廖夫站在桌子上用字正腔圓的中文朗誦,“‘多少事,從來急;天地轉,光陰迫。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
成默笑了一下,“如果說曆史上有人物能夠改變曆史進程的,那麼錫安長老會算一個,拿破侖算一個,他也算一個。因為他的強硬,蘇維埃和亞美麗加尤太財團隻能選擇扶持另外一個組織。其實相比很多其他國家的黨派,gmX算不上最爛的,但無奈偉人太神,這超乎了錫安會的預計。當然,除此之外,也不能忽略我們是全世界最優秀的民族之一,在曆史滾滾浪濤中,那些不夠優秀的民族不是湮滅就是淪為被奴役,隻有極少數民族能夠依舊站在曆史潮頭。”
“這話沒有錯!”謝爾蓋·帕夫洛維奇·科羅廖夫驕傲的說,“這個世界是極少數優秀民族的遊戲。”
成默笑了一下,“但現在的形勢不容樂觀,錫安會並沒有放棄滲透太極龍,之後他們取得了一定成果,安插了代理人,並通過經濟、娛樂各種入侵和腐化,不過太極龍是在血與火曆練過的組織,他們的鬥爭經驗源自我們五千年的曆史,在保持接觸的情況下太極龍始終在嚴防死守,並展開了肅清和自我淨化,這讓錫安會的陰謀始終沒有得逞。到了今天,他們終於按捺不住想要利用暴力徹底的摧毀太極龍.....如果說他們真的心懷‘自由、平等,博愛’的胸懷,帶領全世界發展也未嚐不可,但問題是,那隻是他們借以洗腦口號,又或者某一部分人最初確實帶著這樣的景願,但逐漸的,他們開始狂妄自大,改變了初衷,又或者說暴露出他們吸血鬼的本性,為了持續盤剝其他民族,他們利用思想和暴力對外輸出革命,試圖讓所有不服從他們的人們完成改造,好變成他們的養分。他們並不是希望這個世界變成一個‘自由、平等,博愛’的世界,他們隻是想要全世界供養他們,讓他們永居於金字塔的頂端。”
會議室一片寂靜,成默卻提高了音量,“為了維護自己的地位,自二戰以來,星門在海外打了大約一百六十場戰爭,這其中絕大部分戰爭是依靠謊言來發動的。他們仗著手中的霸權,幾十年如一日的製裁古吧、伊郎、委內瑞納,幫助以瑟列殘害巴勒斯坦、黎巴嫩、敘利亞。為了攪亂其他國家,他們出錢讚助了幾乎所有的恐怖組織!並且為了控製拉美,縱容毒品泛濫,如果讓我按照曆史來陳列他們犯下的罪證,那罄竹難書......”他握緊了拳頭,用激昂的音調說道,“曾經蘇維埃還在的時候,星門還沒有撕下那虛偽的麵具,日至今日,他殘忍的麵目已經暴露無遺!在一百多年前,我們這些堅信康米裏森的人就清楚——我們走後,他們會給你們修學校和醫院,會提高你們的工資,這不是因為他們良心發現,也不是因為他們變成了好人,而是因為我們來過!但今天他們已經忘記了曾經來過的那些人!忘記了那些把他們逼入恐懼的人!而今天,我來到這裏,就是因為我相信你們堅守至今,內心仍有熱血!今天!我看見列寧格勒和斯大林格勒已經消失在了地圖上!今天!我看見尤太資本家和白匪再一次屹立於金字塔的頂端,壓迫奴役我們!今天!我看到了紅星之光前所未有的暗淡,在陰霾中它似乎已經無法指引我們的方向!但我們還沒有失敗,在東方,穿過第聶伯河,翻過烏拉爾山脈,西伯利亞平原的盡頭,那裏還燃燒著星星之火!那裏還有14萬萬同誌高舉著火把照亮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裏的每一寸土地!我們需要你們,親愛的達瓦西裏!讓這星星之火燒過第聶伯河,穿過喜馬拉雅山脈照亮整個世界!紅星永遠不會消失,讓它的光輝再次照亮巴藜,照亮默斯科,華星頓,伯林,倫敦,新得裏......當火焰照亮夜空之時,世界將不再需要燈塔,因為我們就是太陽。不管康米裏森是否隻是一個夢想!那仍然是我們共同的信仰!”
成默環顧四周,揮起了手用俄語聲嘶力竭的唱道:““Вставай,проклятьемзаклеймённый,
起來,地球上的受難者!
Весьмирробочихирабов!
起來,饑腸轆轆的苦役!
Кипитнашразумвозмущённый
這是最後的爆發
Ивсмертныйбойвестиготов.
拚死一戰決矣。”
成默那五音不全卻熱血沸騰的歌聲激活了這些百年幽靈的記憶,仿佛回到了那個激情四射又波瀾壯闊的年代,在那個年代“理想”遠勝於“金錢”,那些有信仰的年輕人前赴後繼的與黑暗的時代做鬥爭,在他們的麵前,不隻是刀劍、槍炮和茫然的未來。他們拋頭顱,灑熱血,隻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
阿諾德·弗拉基米爾的臉上又閃爍的光流過臉頰,他率先帶頭唱了起來,機械的聲音響徹整個會議室。
“Весьмирнасильямыразрушим
舊社會破壞得徹底,
Дооснованья,азатем
新社會創造得光華。
Мынаш,мыновыймирпостроим,-
莫道我們一錢不值,
Ктобылничем,тотстанетвсем.
從今要普有天下。
Этоестьнашпоследний
這是我們的
Ирешающийбой.
最後決死爭,
СИнтернационалом
同英特納雄耐爾
Воспрянетродлюдской!
人類方重興!
Этоестьнашпоследний
這是我們的
Ирешающийбой.
最後決死爭
СИнтернационалом
同英特納雄耐爾
Воспрянетродлюдской!
人類方重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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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諾思時間,2024年12月22日,晚上12時。
成默和顏複寧站在冬宮的潛水艇基地船塢,所有燈光都已經被打開,將拱形的鋼築天花照的透亮。一些穿著克格勃服裝的士兵正在有條不紊的對所有的潛水艇進行檢修,而另外一些則在源源不斷的將物質和彈藥運送到已經檢修過的潛艇之上。
“顏亦童呢?”成默問。
“她玩遊戲輸的很慘,沒有心情來。”
“玩遊戲?”成默說,“什麼遊戲?”
“據說是所有。”
“好吧!”成默聳了聳肩膀,看到幾個士兵正抱著正方形的黑色盒子,小心翼翼的朝著中間的潛艇碼頭走。他注視著那些盒子說,“沒想到竟還有這種意外之喜,這些老.....同誌竟還能激活載體。”
“按照時間來算,還能激活五、六次而已,他們脫離了器官維護係統,在冷藏箱裏保存不了多久。不過按照正常的衰老速度,也存在不了幾年了。”顏複寧凝視著那些箱子說,“但不管怎麼說,還是你的話太有煽動力了,這些老.....同誌,真是把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了,之前我都不知道他們竟還能夠欺騙過係統,利用一截斷掉的手就能激活載體.....”
“足夠了,不管怎麼說,我們的勝算都增加了不少。”成默看向了一旁的德爾塔IV,雅典娜正向他招手,示意可以出發了,“我先出發了,在普羅維堅斯基區還有人等著我。”
顏複寧點頭,“等我準備好了,就會帶著老家夥們一起直接前往千島群島。”
“務必按時到達攻擊位置,對目標實施打擊。”
“隻要你那邊的聯絡人不出問題,我這邊的潛艇雖然和老東西們一樣老舊了點,還是不會叫人失望的。”
“我想~不會有問題。”成默說,“就算有問題,你也肯定能解決!”
“別對我有那麼大的信心,成默。”顏複寧麵無表情的說。
成默凝視著顏複寧低聲說:“謝謝。”
“我是為了顏亦童和自己。你不需要謝我。”顏複寧撇了下頭,“也許你的演講也讓我有點觸動,不過最主要的是.....我很挺討厭尤太人.....”
“不管為了什麼,我都得說聲‘謝謝’。”說完成默轉身向著浮橋走去。
“你相信康米裏森嗎?”顏複寧問。
“相信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女兒,她生活在那裏,所以我希望那裏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成默頭也不回的說,“再見!大舅哥!讓我們在太平洋上相會!一起慶祝元旦!”
顏複寧注視著成默的背影,用他特有的冷靜語氣說,“這一定是人類曆史上最盛大的元旦慶典。所以記得把歌練好點,你的歌實在唱的太難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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