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言語不善，馬皇後立即就跟她吵了起來。
而我則是蹲下拿起那隻雞食盆，上麵髒兮兮的，盆內殘留了一些粗糠和剁碎的野菜，一隻母雞帶著幾隻小雞，圍著我轉動，見我沒有傷害它們的意思，開始啄著地麵灑落的雞食。
正在爭吵的馬皇後和那個婦女，忽然動起手來，婦女說不過馬皇後，推搡著她。
我急忙起身，把馬皇後護在身後，對婦女說：“大媽，別動手，有話好好說嘛。”
“小楓，她剛才扯我頭發，你幫我報仇！”馬皇後氣呼呼的說，她雖然牙尖嘴利，但要論動手，肯定不是經常下地幹活的農村婦女的對手，所以叫我幫忙。
大媽冷笑道：“你們要是敢動我一下，你們今天就別想走出這個村子了！”
我忙賠笑道：“大媽，您別動氣，我實在不是收破爛的，沒收您的東西，實在不好意思。要不這樣，這個雞盆我收走了，你開個價。”
“你這人有毛病吧？要個雞盆幹嘛？我那麼多東西不要。”
“這雞盆您哪兒買的？”
“在農村誰會為了養雞，專門買個雞盆？這是我在山上不小心刨出來的，豁了個口，這麼大一個盆子，吃飯也不能用，就拿來喂雞了。”
我伸出兩根手指，對大媽說：“既然來了，我也不能一單生意都不做，討個彩頭，咱們做一單，給你兩塊錢，這雞盆我收走，怎麼樣？”
有了前麵老太太的前車之鑒，我不能驚了戶主，所以盡量往低了開價，否則她發現這是一隻古董，肯定會亂抬價。
“兩塊錢打發叫花子呢？誰家缺這兩塊錢啊？”
“那您開個價吧。”
婦女想了想，說：“至少給我五塊。”
“大媽，一個雞盆，您給我開價五塊，五塊我都能買個新的了，比這更大更漂亮的有的是。”
“四塊。”
“四塊不好聽，三塊八吧。”
婦女臉上浮現出了笑容：“成，三塊八拿走吧。”
隨即我就掏出錢包，給她拿了三塊八，拿著雞盆就走。
馬皇後見我收了雞盆，當時沒有聲張，等到走出老遠之後，她才問我：“小楓，這該不會是古董吧？”WwW.com
“鈞窯葡萄紫鼓釘盆。”
我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溪邊，將鼓釘盆清洗幹淨。
東西是好東西，可惜豁了個口，價值便大打折扣了，古玩便是如此，瓷器如果有裂，價格都是幾倍的往下跌，像這樣有缺的，價格可能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
好在這個豁口並不很大，隻有小指頭那麼大點。
“這就是鈞窯啊？我聽姚老爺子說過什麼五大窯，是不是有鈞窯？”馬皇後蹲在我身邊，問道。
這段時間她都住在姚家的四合院，跟我們住在一起，也受到了一些熏陶，宋代五大窯的名聲，她是聽說過的。
我點點頭說：“是啊，汝官哥鈞定的鈞窯。”
“那你三塊八就拿下來了，太黑了吧？”
“那婆娘都對你動手了，我這不幫你出口氣嗎？”
馬皇後眸光盈盈的注視著我：“對我這麼好呢，我不以身相許，看來沒法兒收場了。”
“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