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畫了押,衙役又讓永瑆三人畫押。
畫押後,一個衙役又拿來四張紙,讓四人畫押。
永瑆接過,道:“剛剛不是畫押了嗎,怎麼還要畫押?”
一個衙役道:“剛才是藐視公堂的,現在的這個才是觸犯告示的。”
四個人加起來總共二百八十兩,因為他們身上沒帶那麼的,便讓一個衙役跟著回去取。
幾個人走在街上,永瑆問道:“你們知府怎麼晚上升堂啊?”
那衙役笑著道:“剛才坐堂的不是知府,是刑名師爺,知府白天升堂,他晚上升堂。”
“刑名師爺”永瑆吃了一驚,“膽子夠大的,一個師爺穿官服可是大罪,要蹲大牢的,他不怕嗎?”
“又沒有人告,當然不怕,而且劉師爺的妹子是知府的六姨太,況且知府上邊也打點的好,年年吏部敘優,今年知府又花了很多心思,估摸著今年能升遷。”
“一年能弄多少錢?”
衙役四處看看,見沒人,才小聲道:“一年至少三十萬兩銀子,劉師爺最會賺錢,最不濟的光景,天災人禍的時候也能發財,整個府裏沒有不佩服他的。”
說著話已經到了西湖區,又走了一會兒,衙役見王西湖邊上走,心裏開始發起了嘀咕,整個杭州城都知道,如今西湖邊住的都是京裏來的,這幾位字正腔圓的官話定也是京裏來的,千萬別是什麼皇親國戚,那可就
乾隆看著手裏的告示,氣的霍的站起身,大聲道:“將杭州知府革職押解進京,那個劉師爺,也一同押解進京,朕倒要看看他們有幾個腦袋!”
這事兒讓乾隆氣的沒有了遊覽的興趣,隔了一日,便啟鑾回京。
紫薇和小燕子今日進宮請安,給太後請完安後便去了禦花園的後書房給乾隆請安。
乾隆見紫薇和小燕子來了,便高興的說了夏盈盈的事兒,紫薇心裏聽著很不舒服,身子也有些氣的發抖,乾隆並沒有注意到,還高興的讓人將夏盈盈宣來。
小燕子氣的剛要說話,就被紫薇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衝動。
一會兒,夏盈盈就嫋嫋婷婷的走進來,行了禮,乾隆上前將她扶起來。夏盈盈莞爾一笑,似乎含著千種柔情、萬般蜜意,將乾隆看的心花怒放。
乾隆高興的攬著夏盈盈的肩,對紫薇道:“這就是盈盈,是不是與雨荷神似?”
紫薇望著眼前滿臉笑容的夏盈盈,隻想馬上離開書房,這就是母親等了一輩子的男人,一個與母親無半分相似的青樓女子,在他眼中竟然是神似,這一切都太諷刺了,母親,你等的多麼不值!
小燕子看著紫薇愣愣的眼神,知道紫薇心裏一定不好受,便笑著說了幾句話逗乾隆開心,又找了個借口拉著紫薇出了書房。
見紫薇麵上表情淡淡,景嫻猜測可能是腦抽龍將夏盈盈介紹個紫薇了,說了會兒話,問了問她們府裏的情況,這日這種氣氛不適合將她們留下用晚膳,便讓她們早早的回府了。
夏盈盈並沒有得寵多久,雖然杭州知府抵死不會說出夏盈盈與乾隆的偶遇是他安排的,但太後秘密派人將一切都查了出來,將最後的結果告訴乾隆的時候,乾隆打擊極大,原來這一切都是別人的美人計,自此乾隆讓敬事房將夏盈盈的綠頭牌子撤掉,就好似宮中就從未有過這個人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