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簷外麵還刮著雪花,徐壽濤和徐纓都站在外麵,一直等著,也不敢有多少動作。
外麵雖然冷的刺骨,但是不至於發抖,可是徐壽濤的手已經顫抖了半天了。
徐纓抿著唇,跟在徐壽濤的旁邊。
“憑什麼長姐不用過來!”
徐壽濤冷聲,低聲嗬斥,道:“你長姐又沒有得罪王妃!”
徐纓心裏覺得委屈,每次都是這樣!徐簪月裝的清淨聖潔,什麼話都是她在說,最後卻能孑然一身!直接撇清!
真是可惡!
正在這時,瞧見丫鬟後行禮了,徐壽濤就看到了戰南霆拉著溫如歌的手走了出來。
“臣攜幼女徐纓,參見戰王殿下,戰王妃!”
徐壽濤暗中拽著徐纓連忙跪了下來,雪地裏麵涼的厲害,徐纓剛跪下,就覺得膝蓋冰涼刺痛。
“嘶…”
徐纓跪的不穩,冷的直發抖。
溫如歌看到了這幾個人,正是今天早上在府衙外麵再三刁難她的知府,和知府二小姐。
戰南霆麵色冷冽淩厲,沒有任何的神色,卻在月色下,讓人異常的畏懼。
徐壽濤更是大氣不敢喘一下!
他今日的罪行,就是殿下摘了他的烏紗帽都是有可能的!百般為難戰王妃,若是戰王妃再說上兩句,他都怕自己會丟了小命!
想到這裏,也顧不得冷了,額頭上都有冷汗流出來了,他弓著身子,抬手擦了擦汗珠。
“知府大人這是做什麼?”
戰南霆冷聲發問,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雪地裏的徐氏父女。
淩寒站在旁邊,冷眼看著這一切,這個徐壽濤,一向風評就不好,在廖城魚肉百姓,若不是這次瘟疫,他早就被處置了。
徐纓從小到大雖然是知府的女兒,卻也沒有見過什麼世麵,突然看到戰南霆這樣氣勢冷冽淩厲之人,嚇得身子一個勁的抖。
“爹…”她低聲,弱弱的喊了一句,卻也不敢表現出來。
徐壽濤哪裏顧得了徐纓,連忙對著戰南霆磕頭,道:“今日臣糊塗,竟然有眼不識珠,為難了王妃…害的王妃受凍…臣罪該萬死!特來向殿下賠罪!”
他的額頭都沾到雪了,手指凍的通紅,肚子裏的腸子都悔青了。
實在是悔不當初!
心裏也頗為生徐簪月的氣!若不是聽了他這大女兒的話,也不至於被殿下自己看到他在為難戰王妃!
他磕著頭,手狠狠的扯了一下徐纓。
徐纓這才反應過來,也顧不得膝蓋被凍的麻木了。
連忙唯唯諾諾的看向溫如歌,隨後道:“王妃娘娘…我不應該那樣為難王妃,還請王妃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溫如歌倒是不太想跟他們計較什麼,看向戰南霆,道:“夫君準備如何處理?”
戰南霆握住了溫如歌的小手,將她的大氅又重新裹了裹,道:“一切都聽王妃的。”
此話一出,徐壽濤和徐纓更惶恐了,兩人麵麵相覷。
沒想到溫如歌竟然有這等麵子,這下可算是完了!
這個戰王妃若是想出氣,烏紗帽不保是小!說不定小命都得沒有!
想到這裏,徐壽濤想哭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