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簪月咬緊唇瓣,看了眼身邊的丫鬟,道:“你出去。”
丫鬟不敢耽擱,連忙屈膝退了出去。
她承認魏晞瑤說的對,但是她的窘迫,除了魏晞瑤以外,她不想讓卑賤的下人丫鬟看到。
魏晞瑤看向徐簪月,道:“簪月,你說我說的對嗎?”
徐簪月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捏著書,平複心情,道:“這個戰王妃,出身也不高。”
聽到徐簪月的話,魏晞瑤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擺明了就是徐簪月在給自己找借口。
她還是不願意承認事實!
“咱們大晉,商人的地位是和士族高門同樣尊貴的!戰王妃是京城首富溫家的嫡女,她父親被皇上封為了太子太保,那可是從一品。她又因為平亂宮變有功,被封長樂郡主,這樣的身份,經曆,你是不可能也沒有機會參與的!”
魏晞瑤就是太清醒了,以至於說出來的話,都讓徐簪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因為都是在戳她的心窩。
徐簪月的手微不可見的抖動,她故作平靜。
“你出去吧!我還要研究時疫的方子,沒時間說這些兒女情長。”
徐簪月拿起醫術,將目光重新看向了書籍,不去理會魏晞瑤。
魏晞瑤起身,為了不讓徐簪月犯糊塗,她隻能將話說的難聽。
畢竟忠言逆耳!
她還尚且不了解那位戰王妃,但是她知道,皇室裏的人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
徐簪月是鬥不過那位戰王妃的!
之前戰王妃沒來府衙還好,這次來了,若是讓戰王妃發覺了徐簪月對戰王的情義,怕是徐簪月就要遭殃了!
想到這裏,魏晞瑤出門前,開口又說了一句,道:“別忘了,任何人在皇室中人的麵前,都是奴才!”
徐簪月的手瞬間就止住了,寫毛筆的手指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奴才?
她臉色微白,沒有說話。
然而這邊,睡的正香甜的溫如歌並不知道,自己早就被人設想成了蛇蠍心腸,工於心計的女人。
月色朦朧,大雪卻絲毫不見消停。
溫如歌睡了好久,一直到晚上才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剛準備撐著坐起來,突然覺得胸口一陣刺痛,頓時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體內的刺痛讓她頓時就清楚,怕是身體的息肌丸毒素又發作了。
“咳咳…”
溫如歌緊緊的蹙著眉頭,手攥著被褥,硬是忍著沒有發出聲音。
“表姐醒了嗎?”聽到外麵的聲音,溫如歌才反應過來是高鈺。
丫鬟屈膝,道:“回公子,還不曾。”
溫如歌聽罷,以為是有什麼事情,就開口道:“阿鈺,我醒了。你進來吧!”
聽到聲音,丫鬟這才連忙將門給打開,溫如歌這才注意到,門外已經天黑了。
高鈺走了進來,看到溫如歌臉色蒼白,關切道:“表姐,你怎麼了?怎麼臉色不太好?”
溫如歌搖了搖頭,撐著坐好,開口道:“我沒事。你怎麼了?急匆匆的要見我,殿下呢?”
高鈺倒是沒什麼事情,開口道:“我剛和殿下在說瘟疫的事情,殿下現在在書房。我瞧著表姐還沒醒,就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