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離梅森特公爵府邸不遠,維斯一直把她送到門口,看著她進了門,才從轉身離開。
他才突然發現他無處可去,他運起鬥氣,鬥氣自成一個圈,沒有雪花能落在他身上。要不隨便找個屋頂湊合一下?他有輕微的潔癖,不想去睡旅店那些千人睡過的床。
他看向燈火明亮的梅森特公爵府,突然有些嫉妒起那個女孩子來,她這會兒應該已經睡著了吧。
要不,來個夜探公爵府?
他突然覺得這個主意相當不錯,一晃身,便在侍衛的眼皮底下進了花園。
不過,風慕舒倒沒像他想象的那樣。伊芙夫人對於風慕舒的晚歸有些不滿,問過今天發生事情後,不輕不重的說了她幾句才放過她。
梅森特家已經有了個浪蕩子,可兒子的個性已經定型了,這個名義上的外甥女,她還是抱有很大希望的,希望她成為一個溫婉可人的大家閨秀。不過,畢竟沒有血緣關係,她也不好說重了。
風慕舒聽完她的訓導,才洗了個澡,然後很罕見的沒修煉靈術,反而直接沉沉睡去。
而伊芙夫人剛訓完喝了酒的幹外甥女,就看見兒子喝的醉醺醺的進來了,那火騰的一下就冒起來了。
“你到底眼裏還有沒有我!你今天做的到底是什麼事!”伊芙夫人把杯子在桌上重重一砸。
“不過是個失憶的小孤女嘛!”弗洛伊德大概喝的有點多,對母親的怒氣很有些不在意,“您還真當她是親人了?”
“你!”伊芙夫人起的把杯子狠狠給摔了。“你現在立刻就給我上樓反省!”
弗洛伊德話說出口就後悔了,看著暴怒的母親,他覺得自己還是先上樓比較好。
風慕舒在門外聽見這一切,微微咬了下唇,她等著伊芙夫人訓斥自己的兒子,不過等到的隻是不鹹不淡的一句話。
說不出什麼滋味,她愣了愣,就聽見弗洛伊德摔門出來的聲音,本不想躲的,還是下意識的閃進了旁邊的房間,避開了酒氣衝天的弗洛伊德。
“我從來沒貪圖過你什麼。我虧欠的從來也不是你。”風慕舒握緊了手中月牙形的飾物,臉色有些緊,又慢慢的舒了口氣,“本來想來還給你的,還是明天再說吧。”
要不要搬出去住呢?風慕舒一瞬間起了搬走的心思,還能請維斯幫忙教魔法。可是……
想起了之前在佛斯特城自己隻是自己住了一天就出了事,那噩夢般的夜晚,一想起,心口就發緊。
她不自覺的握緊胸口的衣襟,打消了這個主意。
雖然寄人籬下難受了些,還是忍忍吧,畢竟隻有半年了。
第二天一早。
“弗洛伊德哥哥。”風慕舒站在樓梯上神清氣爽的喊住了正打算出門的金發帥哥。
“怎麼了?”
看著少女純淨晶瑩的眼眸,想起昨天的話,和一直以來的冷麵相對,弗洛伊德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羞愧。自己何必一直和一個小丫頭過不去?
風慕舒細細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覺得他好像並無昨天的不滿,才彎起嘴角笑道。
“你忘記這個了。”說著,伸出手去,手心裏是一個月牙狀的飾物,正是昨天他給她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