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瑤沒有力氣,累得彎起腰,看著崖邊單薄的身影。
突然就想起,剛認識他時候的樣子,那一副高高在上的矜貴公子模樣。
“公主,對不起,我爹做了弑君之事,三十年恩寵,先皇養了一隻白眼狼,父債子償,我確實不配做一個大景人,可是,我還是想死在大景,請公主,成全......”
魯彥墨說完,麵對著靈瑤,眼中有濃濃的不舍,張開雙臂仰躺下去。
“魯彥墨——”
靈瑤跑過去,隻見一道黑色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公主!”
身後,一隻有力的胳膊將她一把扯離了崖邊,映入眼中的,是宋北庭驚慌失措的臉。
“沒事吧?啊?”
他失了分寸,抓著她的胳膊,上下檢查。
“他有沒有傷害你?說話,公主,靈瑤——你怎麼了?”
靈瑤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看到宋北庭毫不掩飾的焦急。
他眼睛像許久沒休息好的樣子,唇色也發白,俊容帶著疲色。
問棠哥哥。
他們是一起長大的,他的品性她也了解,也許,她該相信自己的直覺,不該把宋丞相的問題施加到他身上。
“下去搜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宋北庭聲嚴厲色,讓跟隨的侍衛下崖搜尋。
“不用了!”靈瑤製止:“回宮!”
“公主?”宋北庭不解,那人可是犯了重罪,不確定死亡,是會留下後患的。
該斬草除根的事,不能心軟。
還是,公主認識他?
“他......”
"問棠哥哥,回吧!都結束了。"
宋北庭怔住了。
回宮後的靈瑤,對誰也沒提是誰擄了她,她安安靜靜的想了兩天,大概有些明白為什麼魯彥墨非要死了。
出生顯耀,年少得誌,一路順風順水,他是個頂頂驕傲的人,一日信念坍塌,國不是他的國,家不是他的家。
有愛不能去愛,有恨,不知恨誰。
或許,他遊蕩了很久,早已經想清楚了。
這個世間,沒有他留戀的東西了。
苟且偷生,對於驕傲的人來說,是一種淩遲。
明德帝試探過幾次,見她真的沒有受到傷害,也就不再追查。
玉柳被關了幾天,出來抱著靈瑤大哭。
若是在仙王宗,她都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出來以後,她無事的時候便開始跟侍衛切磋,以提高自己的本事。
靈瑤終於看到了蕭山早已經傳來的信,是十天以前到的。
她很想他了,那想念像外麵淅淅瀝瀝的雨滴,綿綿不絕,又像五月的風,帶著暖意吹過身體的每個角落,卻又徒惹人煩躁。
她趴在桌子上整整寫了十幾張,寫到動情處,自己都忍不住臉紅耳赤。
信還未寫完,竟又收到一封。
蕭山真是等急了,滿信都是詢問,還有個好消息,就是利州收複了。
“大英雄。”
靈瑤高興,趕緊將寫完的信封起來,快馬加鞭送去了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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