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韓小茹手中長刀上下翻飛,潑雨不進,刀使劍招,宛如一頭銀光閃爍的巨型刺蝟般,叮叮當當,與蒼鬆將餘寒山力拚十八刀。
火光飛濺,氣浪翻滾滾中,她身形一沉,全身變得血紅,白得耀眼的精致小臉如同燃燒一般,厲喝一聲,頭頂就衝起半尺金光。
本來堪堪斬到她的頸側的狹鋒長刃,呼嘯著,被她手中圓轉滾動的三尖兩刃刀崩開,氣勢狂漲間,頭頂星光隱隱,再接著連揮九刀,竟然斬得餘寒山斜斜錯開三步,兩馬交錯而過。
“好……”
陳平長長吸了一口氣,看著小青鳥又重新騰起半空,手心微感潮意。
小青鳥休息良久,重新可以變大,有著一擊之力。
事後又會虛弱很久。
但他是真心不想,把小青鳥能夠攻擊,有著極強靈性的事情,暴露於人前。
韓小茹能夠自行麵對,能夠陣前突破,那自然是更好。
用不著自己救援。
這把刀也會越磨越厲,越磨越強。
她剛剛與蒼鬆將正麵交鋒,生死搏殺,以銀身境圓滿的修為,力戰對方先天後期的鬆濤刀法。
在如濤如浪的真氣洪流之中,她遇強愈強,本來還需要一兩天才能突破的混元功修為境界,突然就破開瓶頸,直接踏入先天,練成混元金身。
力量狂漲的同時,刀法同時大進,短時間之內,竟然生生頂住了餘子寒的鬆濤刀法。
並不曾落在下風。
陳平離得還遠,兩百人如同一支利箭,衝入重重烈焰之中。
迎麵而來的,是密密麻麻的箭雨。
已然接戰朱雀騎第一波攻勢。
這隻萬人騎軍,各自心意相通,此進彼退之下,竟然裂開成一個口子,把陳平二百騎鎖在其中,無數騎兵如潮水般,一浪一浪洶湧而來。
殺了一批還有一批,簡直無有窮盡。
殺得二百人全都衣甲皆赤,再也看不清方位,隻懂得跟著陳平奔騰衝殺,四麵八方都是敵人,幾乎看不到敵方主將在哪。
一時之間,隻感覺如山一般的壓力湧上心頭。
一股無力感怎麼也揮之不去。
……
另一邊,韓小茹與餘寒山,兩方騎兵頂著對方一輪鋒銳弩箭攢射,擦身而過,雙方主將生死中走過一回,各自出了一身冷汗。
而在他們身後,五千騎與八千騎,卻是嘩啦啦的落馬兩三百,雙方兵器狂舞,總有人反應不及,被對手斬殺落馬。
又有人剛剛得手,被從旁刺來的兵刃,格殺當場。
當然,更多的還是受傷太重,坐立不穩,被摔到馬下,被鐵蹄踏成了肉泥。
韓小茹幾時經曆過如此血腥殘酷的戰場殺戮。
她眼圈微微發紅,隱隱察覺到,己方落馬者,將近是對方的兩倍之多。
這不但是因為兵員素質差距,最大的差距,還是因為自己這個主將的無能。
對方將領與麾下騎兵心意相通,進退之間,極有章法,可以避過重重殺劫。
而自己領著這支騎兵,則隻會猛打猛撞,一旦殺出去,就收不回來,然後被三四位騎兵,直接圍殺。
一股巨大的自責和失落,湧上心頭,頭一次,韓小茹深深的痛恨自身平日裏沒有努力研讀兵書,沒有細心鑽研陣法,此時再看對方的戰陣,宛如靈蛇般盤旋衝擊,心裏就有了一絲領悟,也有了一些憤怒。
憤怒如火焰般燃在心間。
韓小茹頭腦愈發清明。
在與餘寒山撥轉馬頭,二次交鋒之時,她腦中靈光一閃,陡然就明悟到聚氣通意的第二層運陣境界。
長刀如雪,心意如海,四麵八方的軍陣交鋒,全都在她的心裏形成一個個具體圖像,軍陣絞纏一塊,一觸即分。
這次,卻是拚了個平分秋色。
雙方各自落馬百餘人。
“好。”
陳平大聲厲喝,手中畫戟如車輪般轉動,殺出一條血路,身後二百騎化為洪濤,跟在他身後,直直殺穿一條血路來,眼前就見到三重火海。
那是朱雀焚天戰陣,騎兵戰陣如火焰吞吐,外麵紅焰,中心白焰,內裏青焰。
一重殺伐更比一重強。
最後麵,就是朱雀將蕭童。
打到這時,陳平手下不知道殺了多少人。
對方落馬至少有千餘騎之多,己方二百人,也有十二人落馬身亡,卻才堪堪看到對麵主將的身影。
打仗沒有不死人的道理。
陳平也明白,自己這支二百騎兵,就算人人皆是高手,也不可能沒有死傷。
畢竟陷身大陣之中,不管是輸是贏,損失就會有,隻看死多少。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剩餘的人,手段更顯高妙了一些,比起行前在軍陣之中,心意浮沉,手忙腳亂的情景,卻是好上很多。
已經有一段時間再沒誰落馬身死了。
“不錯的軍陣,可敢與我正麵一戰。”
陳平長戟揮舞出一片光影,身前人來人往,前衝之處,倒伏一片,殘肢斷臂亂飛。
聲音卻是遠遠的傳了出去,落在一個紅袍斯文中年人的耳中。
“陳將軍果然神威難敵,還是先破我的陣法吧,破不了,累也得累死你。”
紅袍紅甲之人灑然笑道。
根本就不理會陳平的挑釁。
在他心裏,你隻管殺,能殺多少就殺多少。
等到手下騎兵拚光了,你也筋疲力盡了,然後,咱們再來決一雌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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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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