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衣的藍兒,靜靜地站在教室的窗前,潔白的玉手上,捧著一本厚厚的英漢辭典,目光卻透過窗戶玻璃看著校園操場上發生的事。
剛才張寶林與李紅衛在操場上發生的事,雖說短暫,但卻逃脫不過藍兒的眼睛,藍兒有些不大明白,為什麼那李紅衛一見張寶林便嚇得瑟瑟發抖?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玄妙的事情?
溫靜的大眼睛裏,一團猜疑不住地翻轉著,猜測著其中的緣由。
……
中午人來人往的馬路上,顯得格外的熾熱。
張寶林獨身一人前往市教育局而來。
在張寶林身後不遠處,一輛紅色的寶來,正悄悄跟著他,車裏,方晴的眼睛裏閃動著一抹不解,大中午的,這張寶林到底去幹什麼呢?
張寶林自然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
對於張寶林而言,他最近格外的煩惱。一樁接一樁的鬱悶事件接踵而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親生母親被害之仇,這件事,他必須得徹底查清楚,或者說,他現在已經很清楚其中的緣由但卻苦於沒有證據!至於秦雨老師將要調走、凱瑟琳老師也要回國這些事情,對於他而言,隻能做到隨遇而安,盡管心中依依不舍,卻也毫無辦法,應了那句老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可是,誰又能說得出張寶林對這兩位老師是那麼的愛戀呢?尤其是秦雨,他能真正放下麼?
張寶林不願意離開秦雨,也不願意離開凱瑟琳,這兩個熟女都是他所有愛戀的,更有欣妍這個小羅莉,她是市長家的千金,她對張寶林情意深重,張寶林對她有救命之恩,這次又幫助林市長搶回了那截止向省委舉報的視頻資料,欣妍對他愈加的愛戀和倚重了。
當務之急的一件事,就是解決親生母親被害的問題,這個問題不解決,他張寶林心中永遠不安。
到了市教育局門口,張寶林卻被兩名保安截住了,無論張寶林好說歹說,保安同誌就是不讓進。
張寶林暗自感歎,這年頭,就連保安都他馬的如此牛比啊!
正當張寶林無奈的時候,一輛紅色的寶來嘎吱一聲停在了旁邊,車裏,一頭亮麗秀發的方晴主播搖下了車窗。
那兩名保安一見方晴,立即畢恭畢敬起來。
方晴對他們微微一點頭,道:“我是來采訪邢局長的,請你們讓開。”
“好,好好。”兩名保安異口同聲地道。
“對了,他是我的助手。”方晴指了指張寶林,然後開車進了教育局的大門。
張寶林立即會意,連看都不看保安們一眼,快步踏近了教育局的辦公大樓。看看時間,已是下午兩點多鍾,正是上班時間。張寶林直奔三樓邢春忠的辦公室而來。
同時,張寶林的心頭浮起了一絲絲若有若無的感動,這方晴在關鍵時刻還真的很有用啊!
到了邢春忠辦公室門前,張寶林輕輕敲門,門裏發出了一聲平和的聲調:“請進來。”
張寶林輕輕推開了房門。
一見是張寶林,邢春忠顯然有些意外,似乎沒有料到張寶林會在這個時候而來。
“寶林同學,你不在學校讀書,跑我這兒幹什麼?”邢局長問道。
“上次跟您說的周嵐老師的事,您考慮過了麼?”張寶林直截了當地問道。
邢春忠扶了扶眼鏡,稍作沉思,道:“寶林同學,這件事我已經調查過了,當年的那件事,由於時間間隔得太久了,所以,無據可查啊!你也知道,如今是法治社會,任何事情都得講究證據啊……”
“謝謝!”張寶林微微一笑,平淡地道。
“來,寶林同學,坐下來,咱們好好談談。”邢春忠道。
“邢局長,我還要回學校上課。”張寶林道。
說著,張寶林便轉身欲離開。
“寶林同學,請等一下。”邢春忠道。
說道,邢春忠從辦公桌的抽屜裏取出了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道:“這是一支新進口的鋼筆,是我的一位老同學送的,我轉送給你,算是我的一份禮物送給你。”
張寶林並沒有接過,而是真誠地感謝:“謝謝您,我,我有筆……”
“嗬嗬,你有是你的,而這,是我的一片心意。”邢春忠道。
說著,邢春忠將這支價格不菲的鋼筆塞進了張寶林的手裏,“收下吧,希望你高考的時候,把這支鋼筆帶上,當你考上名牌大學的時候,我心裏也很欣慰啊!”
張寶林不再推脫,打開盒子,拿出了那支金光閃閃的鋼筆,上下翻轉著,手感十分舒服,外形十分養眼,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鋼筆,估計要成百上千的罷?細細一看,在筆帽上側,竟然雕刻著一首詩——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邑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隻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