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媒人汪(3 / 3)

她和二嫂不能裝作不知道胡小纓接近她們的心思,朱興德那樣的人,壓根兒不會相信的。

小叔子即便以前當混子也是在人堆裏混的,啥樣的人沒見過?你當是糊弄另外那三兄弟呢。

李氏想了想,幹脆剖析自己:“德子,三嫂也不是往自己臉上貼金。”

朱興德:“……”

“我這不是被大嫂禍害我娘家關係氣著了?誰讓在這個節骨眼兒出了我娘家的事兒。就胡小纓接觸我之前發生的事兒。不信,你問祖父,我幹脆就……

要不然,我和二嫂還真不一樣。

二嫂是因為大嫂掐她家孩子,可我和大嫂又沒啥大仇。

我甚至之前還怕大哥休了大嫂,那多讓女人家寒心,等於是男人有本事這不就學壞,大哥一旦那樣,德子,我不瞞你,我還怕你三哥跟著學也想找年輕的。那我真是死都沒地方可埋了,我這人確實對娘家人摳,到那時娘家真就回不去了,可是?”

李氏憋口氣,可見她提起這茬也恨得不行,繼續說道:“德子,不知嫂子說的你能不能理解,我就覺得大嫂那人吧,她根子壞啦。比方說,當初二嫂也是出去傳瞎話。”

說到這裏,妯娌倆還撕扯一下,在朱興德麵前打個岔。

“誰傳瞎話啦,你咋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算是發現了,你從剛才就踩著我說話,在德子麵前,你這是顯擺你自己呢,顯擺就你沒傳過瞎話唄。”

“你等我說完的,我啥時候踩你了,二嫂,德子忙著呢,你先別搶話。”

李氏這回語速快了,不再那麼斟酌著,看向朱興德直言道:

“二嫂當初傳蘭草的瞎話,人家是回娘家和親爹親娘講,知道咱老朱家事情不能隨便告訴外人。

後來那算是陰差陽錯,被她娘家嫂子聽見,還有她娘那裏漏了口風,才一個傳一個出的事兒。

大嫂可倒好,德子,她跑外頭去不管和誰呀,隻要人家問,她就胡咧咧。

她咋不告訴別人她自家存了多少銀錢呢,往外瞎傳我和二嫂在家怎麼賺錢,就差將屋裏那點兒事和怎麼釀酒也往外說了,我和這樣的人往後做妯娌,怕將來吃更大的虧。

這次就已經吃大虧,娘家都和我斷絕關係了,我不想和她繼續做妯娌。

我怕哪日怎麼釀酒也傳出去,我和二嫂還會被她連累的頭上被扣屎盆子,說是我倆出去講的。或是你三哥萬一哪日有了大造化成了小頭頭,有人找他辦點兒啥事,她出去和外人胡咧咧,再對你三哥不好。”

朱興德看向兩位嫂子身後:“大哥。”

朱興昌和蘭草聽半天了,基本上該聽的全聽到了。

此時,蘭草臉色挺不好,也很擔心的看向朱興昌:“大哥。”

要說起蘭草,比起孫氏和李氏完全是兩種背後講究人的方式。

蘭草當初對汪氏詛咒朱興德生不出兒子很不滿,咒四哥朱興德無子,那還等於是在詛咒要斷了她親叔叔那個房頭的香火,兩種火氣直竄天靈蓋,她是直接找到她大哥頭上,實話實說學一遍,然後讓管一管大嫂。一家人,啥仇啥怨啊,生個女兒那麼撿笑。

卻在胡小纓想接近她時,蘭草從不搭理,一次好臉都沒給過。

也從沒提過,汪氏平日裏對待她這個小姑子更不咋滴,就怕大哥大嫂家散了,大侄子們怎麼辦。能嚇唬住大嫂管好一些才是最好的。

所以此時,蘭草很擔心大哥聽完更上火了。

朱興昌是萬萬沒想到啊,兩位弟媳對汪氏有那麼大的怨。

“我這……”朱興昌舔舔幹裂的唇,有些難堪,還有些不知道該說些啥詞,臉通紅通紅的:

“一聽嚇一跳,我好些都不知道。以前是稀裏糊塗過日子,現在是忙。兩位弟妹,以後我多說說你們大嫂,別和她一樣的,對於那些發生的,大哥給你們先賠個不是了,行嗎。”

孫氏和李氏也有點兒不好意思了,說人壞話被聽見,這可是做大伯哥的還要給她們鞠躬,她倆急忙躲開,“大哥,和你沒關係,你總起早貪黑忙,我倆也不是對你不滿。”

朱興昌四隻都僵硬了,說他媳婦,他就能好看了?

朱興德剛要截住話題,要給朱興昌搭個台階先回屋,外麵忽然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胡小纓的姨奶奶帶人氣勢洶洶進門了,讓朱家給主持公道。

汪氏給人家胡小纓按在地頭打了。還當著好些人的麵前,罵胡小纓和朱興昌亂搞男女關係。

而這一回,胡小纓進朱家門,也不再是尋孫氏和李氏嘮嗑,而是在見到朱興昌就差些撲進懷裏。

二十二歲的小婦人委委屈屈哭著對朱興昌訴說,她名聲毀了,“我該怎麼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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