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浪?!
右手握著火麟劍,身穿火紅色衣服,棕黃色的頭發兩邊微微翹起,頭頂還紮了一條小辮子,眉頭緊緊皺著。這人不是斷浪,又是誰呢?!
見到斷浪的一瞬間,漫漫的心裏閃過許多的疑惑。為什麼斷浪會在這裏,還和天下會的紙探花在一塊兒?為什麼他不敢抬起頭來看著她呢?難道斷浪真的如原著那樣投靠了天下會,要幫著雄霸與風雲作對?
不,絕不會。
如果她不熟悉斷浪這個人,那麼這樣的懷疑是肯定會有的。但是,十幾年的相處,讓她了解斷浪就好像了解自己一樣。斷浪不可能還會和風雲作對,他已經不再對步驚雲充滿仇恨了,而且他的眼光也早就不再局限於此了。
至於他每次見到步驚雲都會和他鬥上一會兒,那完全可以理解成是兩人天生氣場不合,其中卻是沒有敵意的。
所以,斷浪現在在搞什麼名堂?
紙探花看著斷浪和漫漫臉上變換的表情,假裝出很驚訝的樣子,道:“怎麼,斷堂主和譚姑娘是舊識嗎?”不等他們兩人說什麼,他又接著說道,“是了,斷堂主從小在天下會長大,譚姑娘也曾是天下會的婢女,你們認識那也是應該的嘛!你說是不是啊,渡空大師?”
斷浪在想什麼漫漫現在是來不及深究了,但是她相信他。這個紙探花就不是個好人,這個和尚她卻不知道是誰。
“渡空大師?”她怎麼覺得這個法號有些熟悉呢?但就是想不起來。
紙探花眼神一轉,向漫漫介紹道:“譚姑娘,你還不知道吧,這位就是彌隱寺的住持,渡空大師。另外一位呢,相信你也是熟悉的,不過,他現在可是咱們天下會神風堂的堂主了,是不是啊,斷堂主?”
“彌隱寺的住持!”漫漫驚呼出聲。
怪不得覺得這個老和尚的法號耳熟呢,原來這就是那個和俠王府有什麼關係的臭和尚啊!
“渡空,你是彌隱寺的住持?是不是你把雲大哥給囚禁起來了?”她怒問道。
一提到步驚雲,那個渡空大師的臉上就出現了恨意,他的表情很猙獰,盯著漫漫道:“步驚雲那個惡魔,我是抓了他!我本想為我兄弟呂義報仇,讓他血債血償,卻沒想到被他逃了去!”
聽到步驚雲安全逃脫,漫漫頓時鬆了一口氣。隻要步驚雲沒事,那就太好不過了!
紙探花沒讓漫漫和那個渡空和尚說上太多話,又把注意全部集中到斷浪與漫漫之間的交情這件事上來:“斷堂主,見到老朋友也沒點表示嗎?”
漫漫這才意識到不對,或許這個紙探花想抓到斷浪的什麼把柄也說不定。雖然她不能馬上明白為什麼斷浪又與天下會的人攪和在了一起,但他做事總有他的道理,她得配合他才是。
她忿忿地抬頭看向斷浪,道:“斷浪,原來你也是貪圖榮華富貴之人!好啊,你明知道風大哥和雲大哥正受天下會的追殺,卻還是投效了雄霸,真沒想到你是這樣出賣朋友換富貴的人!”
她與斷浪之間的友誼,想必紙探花是一清二楚的,不然也不會以此來試探,那麼順著他的意思說下去才是正理。
她的神情中滿是對斷浪的失望與忿恨,而斷浪卻是低著頭避開她的目光,聲音中含著愧疚道:“對不起漫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投靠雄幫主,也是為了重振我斷家的威名。”
紙探花疑惑地左右觀望,想從他們的眼神或者神情中找到破綻好拆穿了他們,可惜,一無所獲。
“我管你是不是要重振什麼威名,我隻知道你背叛了我們的友情!斷浪,既然你現在是天下會的人,那麼我們之間,以後見麵就是敵人,沒什麼好說的了!”她扭過頭不看斷浪,好像嫌棄他到連一眼都不願多看的地步。
紙探花卻在這個時候出來做好人,打圓場道:“譚姑娘,你也得體諒斷堂主不是嗎?他也是為了他們斷家的威名著想,你怎麼能怪他呢?這樣吧,要不,這回我就看在斷堂主的麵子上,放了漫漫姑娘,如何?”
漫漫暗地裏翻了個白眼。這紙探花的試探口氣也太明顯了吧,真當大夥兒都是傻冒啊!
她不等斷浪開口,就直截了當地拒絕道:“我不用你們放我走,我不想再承這個小人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