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醒來的時候發現周圍的光線很昏暗,她後頸處還殘留著之前被敲的疼痛感,但是手腳都沒被縛住,可以自由活動。
她坐身起來,左右扭動了下脖子,揉了揉酸痛之處就開始環顧四周,期望能找到一點線索。但除了頭頂給她留了一扇小窗戶,“匪徒”根本沒有給她多餘的信息。
她站起來,嚐試摸索著向前。雖然通氣口是那扇小小的窗戶,但總會有個地方能把她這個大活人給塞進來的吧。
頭頂沒有任何可以移開的鋼板之類的,前方的牆壁在她近距離的觀察和觸摸下可以很容易地就分辨出,正中間挖了鐵門。
所以,這鐵門上麵開的窗戶就是用來給她送飯和傳話的通道?
要不要喊“有沒有人”?這是一個問題。
在這樣的環境下,她一點兒都不知道擄她來的人到底屬於何方神聖,若能有個人來出頭說幾句,說不定她也能明朗此時的處境。
於是,漫漫後退幾步,深吸一口氣,喊道:“有沒有人啊?喂……被你們抓來的人已經醒了,是不是該來個人履行一下職責,談判神馬的,早進行早結束啊!”
QAQ……不好意思告訴你,漫漫妹子你這麼逗比,你麻麻知道嗎?哦對了,你的麻麻潔瑜已經化作一抔黃土了,但是,你確定她不會跳出來給你一頓臭罵嗎?
外麵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守著,被她這麼一喊,還真有人拉開了鐵門上的小窗戶,凶神惡煞地道:“喊什麼喊,安分點!”
大概是一個看守“要犯”已經有點火冒三丈了的小嘍囉。憑什麼人家大半夜的可以在溫暖的被窩裏睡個踏實覺,他卻得在這兒盯著一個昏死過去的女人?!這會兒趁著這女人昏迷著,好不容易想眯一會兒打個盹兒神馬的,卻又被一嗓子給嚇醒了!
漫漫妹子,你天生就是來拉仇恨值的吧,連被人擄了來也不安分一點兒。
漫漫妹子完全看不到那個人的臉啊,即使他凶神惡煞,但是那表情啥的,在這樣的光線下真的要看清還是有難度的。她努力擠出一個諂媚一點兒的笑容,連臉部肌肉的嚴重抽搐也不管了,道:“這位大哥,我沒有不安分,真的!隻是,能告訴我,我這是在哪兒嗎?”
那位被半夜吵醒的小嘍囉那也是有起床氣的,沒想到這個女人一醒來就要問這種沒有營養的問題,氣得很想給她一拳頭啊有木有?!
“老實點,也安靜點!再問這些有的沒的,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那嘍囉說著還特意衝著妹子揚了揚右手硬實的拳頭。,接著打了個哈欠,轉身準備再去補個回籠覺。
她似乎、好像、仿佛看到了那位小哥身上的一點點紅馬甲。隻是,這紅馬甲真的不能代表啥身份的。據她所知,好像所有的嘍囉必備的就是這身可愛的小紅馬甲,不管是天下會的人還是拜劍山莊的人。所以,她是被誰擄來了?
目測是天下會的幾率更大吧!
漫漫妹子的智商雖然不怎麼樣,但卻也不是個傻子。她轉念一想,就想明白了外頭那位小哥不爽的原因,於是又重新說道:“大哥,我沒有要吵醒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保證待會兒不吵著你。隻是,我覺得天下會的待遇也太不公平了,怎麼能大晚上的不讓大哥睡覺,來這兒看著我呢?這裏守備森嚴的,裏麵也是密不透光的,我一個弱女子,哪還需要人看著啊?”
妹子這番話是完全站在那位紅馬甲小哥的立場上說的,言辭那個懇切啊!外頭那位一聽,就是啊,這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的確很殘忍,很剝削啊!他點點頭道:“想著你一個沒什麼武功的女人也翻不起什麼浪,也不知道紙堂主是怎麼想的,居然還鄭重地叮囑我們要守著,真是莫名其妙!”
又被嫌棄了武功!漫漫撇了撇嘴,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向整個江湖證明,她現在的武功修為已經完全可以和天池十二煞的任何“一人”來拚上一拚了。
等等,剛剛外頭那魚唇的人好像說了什麼紙堂主?!那神馬紙堂主不會就是天池十二煞裏頭那個紙探花吧?